脖子上打了石膏不太方便,过程基本上由凌霍代劳。
尽管两个人之间更亲密的事情已经做过了,但是沈星临却还是全程红着耳垂,不敢去看人。
穿好浴袍,凌霍还贴心的给她系了个蝴蝶结的带子,然后抱着她去床上。
凌霍不放心她一个人在房间,晚上也难得没有开手机看任何剧组的消息,早早抱着人睡觉。
半夜凌晨,凌霍本来都已经睡着了,沈星临却忽然从他怀里爬起来,摇着人让打开灯。
他以为什么事,耐着性子睁开眼睛,却见沈星临一双眼睛瞪的老大,似乎完全没有睡。
“怎么了,失眠?”他轻轻抱住她。
“嗯!”沈星临从他怀里挣扎着起来,看上去还很精神,一双眸子亮晶晶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叫他的名字,“凌霍。”
“嗯,”凌霍睡意朦胧,他这一周都没怎么休息过。
“凌霍!”沈星临摇了摇他胳膊。
“怎么?”凌霍勉强睁开眼睛,看着怀里的人。
沈星临伸手抱着他的脸,神情认真,语气也半分不像开玩笑,“凌霍,你对我笑笑。”
凌霍以为她是半夜又有什么突发奇想,勉强扯了下唇。
“不对,不是这样,”沈星临继续晃他,“不是这样笑,重新笑。”
凌霍一下子被闹的完全清醒过来,拧着眉看着即使受了伤大半夜也不安分的人。
“快笑!”沈星临近乎执拗的拽着他,继续形容着,“就有感情的,带着爱意的笑。”
凌霍面色沉静,揉了揉眉心,朝她牵出一抹很勉强的笑意,问,“可以了吗?”
沈星临终于安静了下来,目光落在他脸上打量了几秒,眼神有一瞬间有点奇怪,但还没等凌霍品出来是怎么奇怪,她就直接伸手一巴掌拍了过来,“你还是别笑了,丑死了。”
凌霍早已经习惯她这样无常的脾气,这才是沈星临,比之前让他完抓不透的沈星临更让他觉得真实。
沈星临歪着身子背对着他似乎准备睡觉。
凌霍已经完全没了睡意,伸手从后面抱住她的细腰,手掌往下滑,“这么晚不睡觉?”
沈星临拍开他的手,语气平淡,“现在睡。”
很明显的拒绝,凌霍压下情绪,关上灯,从背后紧紧揽住她。
——
第二天有一场戏要很早就到,凌霍起了一个大早,没叫醒沈星临。
但动静有点大,还是把人吵醒了。
他直接把早餐端进房间床上喂了她吃,又交代了几句,说中午会让钱奕送饭,沈星临却拒绝了,说赵新粤知道她受伤晚点会过来照顾她。
凌霍也没多想,走之前又吻了吻她,然后拿起东西匆匆离开。
——
凌霍一整天拍戏都有点不在状态,总觉得心里不□□心,可能是因为沈星临受伤一个人在家,所以下午拍完最后一场戏就立刻赶了回去。
回家前路过之前那家蛋糕店,他特地进去取了之前定做的蛋糕。
一路电梯上楼,明明平常一瞬间的事情,他这次却觉得慢极了。
电梯门打开,往家里走的时候他看见有搬家工人正在往楼下搬什么东西。
几乎是一瞬间的感应,他快步往家里走。
门半掩着,凌霍站在门口,却没有立刻推开门。
提着蛋糕的手腕上青筋隐现,他顿了下,推开门
家里一如往常,门口却摆着一只银色的行李箱。
他脸上的神情瞬间沉了下去,继续往客厅走过去。
沈星临正姿势怪异的趴在桌边低头似乎是写些什么,听见动静声后转过头。
看见是他,她微微一愣,随后很轻松的笑了下,直接撕掉了手上的纸,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你在干什么?”
两个人同时开口。
凌霍感觉心口沉沉的,有一股压不住的情绪正在往上滚。
沈星临从桌边起开,笑了下,“应该很明显吧?”
凌霍往前走,目光在家里随处扫了一遍,她房间的门开着,里面的东西几乎都搬空了。
“你要搬走?”他面色沉的明显,语气却很平静。
沈星临想点头,但脖子僵硬着不能动,她改为打了个响指,“对啊。”
“为什么?”
凌霍走到她跟前,将蛋糕放到桌上。
沈星临一脸轻松平静,看了看他,“你回来也挺好的,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比较好。凌霍,我……”
“给你买了蛋糕,先尝尝?”凌霍打断她的话,打开蛋糕盒子。
沈星临顿了下,捏了捏手心。
“凌霍,我们……”
“是你喜欢的巧克力味。”凌霍在餐桌边坐下,朝她露出一抹很淡的笑。
沈星临咬了下唇,松开掌心,转身朝他甜蜜一笑,
“凌霍,我们分手吧。”
桌上啪的一声,蛋糕被男人伸手一挥直接扣进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