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和你,好不好?”
“不好!”
“与暮,我想见你。”
“抱歉,我不想见你!”
与暮说完最后一个字,直接按断了电话。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与暮闭眼,睁开,握着手机浑身发抖。
迪欧受到惊吓,“噌”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来,跑到她身边,看了她一眼,又继续趴回了地上。
与暮伸手摸了摸它,忽而起身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一条缝隙,往下张望。
二十三楼的高度,望下去所有的人和事物都小而遥远,她没有戴眼镜,一片模糊,但谭勋那辆拉风的银色玛莎拉蒂还是银光耀眼,一眼就能看得清楚分明。
车旁倚着个人影,模糊地看去只能看见他穿了一套浅色衣裤,和刚才在机场看见的不同。
谭勋向来注重仪表,一天换两套衣服是很平常的事情。
与暮捂着心口,那里很闷,很难受。
她不得不承认,自从发现谭勋的背叛,她表面上假装淡定,甚至和平分手,以为自己能坚强地忍过去,最后发现,她并没有这样的定力。
她不断用工作麻痹自己,可只要一空下来,便觉得连呼吸都是难受的,尤其是当她在机场咖啡店看见谭勋对沈书枝百般呵护的样子。
明明是他先背叛的,还要装作一副分手后痴情的模样,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错。
与暮收回手,将窗帘拉得紧紧的,又将自己摔到房间的大床上。
望向床柜上的一个药瓶,与暮犹豫了一下,伸手取了一颗药片含在嘴里硬吞了下去。
那是安眠药,这段时间,每天她都要吃这个才能保证睡眠。
明明知道这对自己的身体不好,她却像要惩罚什么似的自虐,也不知道能唤起谁的心疼。
安眠药很快起到了作用。
与暮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极其凌乱,梦中喧嚣万分,偶尔还传来有人敲门的声音,她在梦与醒的边缘,怎么也睁不开眼。
好像梦到了她跟谭勋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