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档餐厅不了解没关系,在水一方不是所有宁市的人都听说过的吗?”
“可别再去那里了,那里有我这一生都难忘的两个回忆。”
她故意将“回忆”二字说得用力了一点。
可不是吗?
好像每次去那里都会碰见不愉快的事情,就像第一次跟傅致一闹别扭,第二次上当跟筱筱去那里吃东西。
反正总是会发生让她心有余悸的事情。
最终与暮与李瑶去的地方,依旧是她们大学时总聚的老餐馆。
一进门,服务生就热情地迎了上来,见是她们两人,笑着打招呼:“朝姐,李姐,你们好久都没来了,可把我们家老板娘想死了。”
说完她往与暮身后看看,眨眨眼道,“朝姐,你怎么没有把上次的那个帅哥带过来?
你不知道哦,自从那帅哥来过这里一次,后面几天好多女生都问我们那帅哥是谁,那几天的生意都快好到爆,都是女客人,想要打听帅哥的信息。”
与暮听在耳里,心里却在想,帅哥虽然帅,但从小娇生惯养,估计这辈子也不可能会踏进这家店了,表面上她还是微笑着说:“帅哥有什么用,又不能刷卡吃饭,我们老板娘的店吸引人的可是菜色不是帅哥,你说是吧?”
那女孩自然说是,领了两人进门,依旧是专门预订了的位置。
一坐下,等到女孩离开,李瑶便问:“她刚才说的那话的意思是……你还带过傅致一过来吃饭?”
“嗯,有一次。”
与暮承认,“是个意外,没什么好说的。”
“为什么我觉得你跟傅致一的关系发展得很快?”
李瑶犹豫了一下,问,“我听说你现在住在他的别墅里?”
与暮一点都不奇怪为什么她会知道得这么清楚:“是叶凡告诉你的吧?”
“呃……”李瑶微微有些尴尬,“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知道是知道,但是不多。”
与暮说,“我一直认为我这个朋友做得不称职,原来你做得比我还不称职。
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心事也不对我说,你还把我当成是你朋友吗?”
与暮这样一说,李瑶心里的罪恶感很快便浮了上来,知道自己没有脱罪的理由,只能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口:“有些事也不是我想说就能说出口的。
你知道当别人的小三本来就不是件光荣的事情,我还当得这么幸福,如果跟你说出来,就算你不会鄙视我,我都会看不起我自己。”
“其实严格算起来,我跟连年才是先认识的,可是他选择了和一个能给他带来利益的女人结婚,我不是没想过要放弃,可是你能体会那种感觉吗?
与暮,我没有你那么决绝,说离开就离开,我心很软,我太爱他了,我生过气也发过誓以后都不要理他了,可是只要他好言相劝几句我心就软了。
我知道我没用,太爱一个人很多时候都会身不由己的,就像我知道‘小三’是个一辈子都会被人骂的字眼,可是我太爱他了,爱到就算被人骂都不在乎。”
与暮忽然想到了沈书枝,当初她跟谭勋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带着这种心情?
只是因为爱一个人,就宁愿委屈自己背负一个世人唾骂的罪名?
似乎知道与暮心里在想什么似的,李瑶的手在发呆的她的眼前挥了挥:“我说的只是我而已,你别为沈书枝洗脱罪名。
你恐怕还不知道,你离开了谭勋之后,那个女人就没跟谭勋在一起了。”
与暮一愣,脱口而出:“为什么?”
“为什么?
你以为感情是什么,说回去就能回去的?
谭勋和沈书枝分开了这么多年,沈书枝早变了。
谭勋是有钱,可是宁市比他有钱的人可多了。
不过这女人的下场也不好,我听说,她看上了一个很有钱的大老板,那老板一开始也有要她的意思。
不知道后来是怎么了,沈书枝甩了谭勋跟别人跑,结果……”李瑶小声说,“据说那老板有那方面的倾向,别人不知道她到底在哪里受了什么罪,反正最后被全身赤裸地送到了谭勋的家门口,满身都是伤。
宁市知情的人私底下都在疯传这个‘裸体礼物’事件。
这回,即使沈书枝跪在地上求谭勋,我相信谭勋都不会看那女人一眼了。”
与暮蹙眉:“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事情发生的当天就被谭勋用关系给封锁了,只有极少的人知道。
如果被别人知道这种事,谭勋还要在宁市混吗?
我告诉你哦……”她的声音又小了起来,“我家那位说,是有人故意要整谭勋的,至于是谁……我怀疑可能是傅致一。”
“傅致一?”
与暮惊叫一句。
“嘘!你小声一点啊!”
李瑶吓得就差捂住她的嘴巴,“只是我自己的猜测而已,没有真凭实据。”
“怎么可能是他?”
与暮诧异,“他跟谭勋有什么仇吗?”
“有什么仇我不知道,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没有表面上看得那么简单。
这是连年告诉我的,我要他说明白,他却打死也不说了,所以……我就猜是不是因为你的关系,傅致一想要教训一下谭勋帮你出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