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浪尴尬道:“适才我只是情急之下出手,要不是有爷爷的披风,我也是帮不了什么”
万卷书听铁浪如此说,喜形于色并暗暗点头称赞。
路回春接道:“这丫头只怕是打定要和你较量一番,找回刚才的面子喽”
铁浪听了,连连摆手:“那可不行,我爹爹给我说了,即使有图谋使团的也不可伤及性命,更何况你们没有打使团的主意”
青非听了怒道:“你有本事伤我性命么,今番我就打了你使团的主意了”
怒声未落,已经手持长剑纵身扑向铁浪,铁浪惊惧,纵身后退,青非这一剑恰恰落空。
青非恼怒紧接一剑跟着刺出,进势更猛,剑尖震颤闪烁,铁浪整个前胸俱被剑光罩住。众人皆是武林中的好手,适才青非夺了花七娘的剑,只道是小丫头虽有些本事,也有花七娘托大的原因,这时见青非的剑光凌厉,招数精妙,无不骇然,不由都替铁浪惊呼一声。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当啷一声,青非手腕业已被铁浪两指擒住,青非手中长剑跌落在地。在场所有人只有万卷书依旧笑吟吟的看着,其他人全部瞠目结舌。
青非挣脱了铁浪的双指,俯身拾起地上的长剑,默默的退回到万卷书身边,路回春待要前去检验是否受伤时,青非轻轻的摇了摇头。
万卷书朗声高笑:“自古英雄出少年,果然如此,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莫不由衷的随声附和。之前还有数人心头仍怀谋财的幻想,这时见铁凌风的儿子已是如此高绝的武功,异想也随风散去,不复存在。
路回春团揖道:“诸位不论如何到了鄙处,都请罢了干戈的念头吧,此番大家的一应费用,皆鄙店承付,大家且畅饮安居便是。”
说话间,店小二业已捏着调儿,挨桌上布菜置酒,西边沙丘之上落日已经隐去了大半,客栈的大红灯笼点起。一下午的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在店小二起落的吆喝声中中涤荡的一干二净,整个虬龙客栈一片祥和。
路回春引了万卷书,青非及铁浪入座,桌上早已塞北羊肉,黄河鲤鱼一干好菜和一大坛红高粱烈酒高垒。
万卷书刚要入座,忽闻窗外几声拍翅和咕咕声,万卷书推窗取进一只信鸽,待信读过,万卷书面色凝重,沉吟了好一会,把信递给了路回春。路回春起先读来面露喜色,如有所悟之状,读及后来也是揪然变色。
待路回春读完之后,万卷书对路回春耳语一番,两人安排铁浪和青非先吃,便离席去了二楼客房。
铁浪低头腼腆自顾自的吃,倒是青非先开口说话,一来二去聊了许多,慢慢的铁浪也就不再羞涩腼腆。两人年龄相仿,话题自然投机,等到万卷书二人回来时,铁浪和青非已经比较熟络。
万卷书坐定之后,路回春去其他桌上又邀了几个人过来同席。铁浪和青非业已吃饱,二人既不饮酒,便早早让路回春安排各自去客间睡觉。
待众人酒足饭饱各自去睡了,路回春又留了十余人同饮,直至子时方休。
夜及子时,乌挂中天,风停树止,月映残雪,客栈东南三十余里之外,一骑人马正踏月扬沙而行,方向却恰恰绕过了虬龙客栈折向西,只一骑马飞奔客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