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白无忌出了毡包往古井里看了看,才把毡包里的一个火炉端出来,把喇嘛的衣服往炉上一丢,顿时一片烟火升腾而起。
早早伏在远处看着的四人见白无忌发出信号,便飞驰而出,进了毡包一看,白无忌早已用准备好的短匕将三个番僧尽数杀了。
华宇梧惊喜道:“白兄此番立了绝世大功了,这三个番僧虽没交过手,我们在上云川却跟一个和他们差不多的番僧动过手,其时,那番僧一掌击伤了我三个师兄妹,大师兄更是受了重伤”
白无忌倒是一愣,心道:你这人也够坏的,早不说,要是你这药不管用的话,岂不是把我老白的命也丢在这里了。
华宇梧只顾惊喜,却未想白无忌心里什么想法,挨个把三个番僧踢了一脚,确认确实死透了,这才到古井口看了看。
这口古井约莫有一丈宽,幽深不可见底,井口缥缈的冒着白气,出了井口便凝结成冰。华宇梧回头道:“你那伙伴可还在下面?”
白无忌点了点头道:“摇绳为号,绳动铃响,便往上扯”
华宇梧接着问道:“井有多深?”
白无忌回忆了一下犹豫道:“约莫五六丈,或者七八丈吧”
华宇梧急道:“怎的你那伙伴还不摇铃?”
白无忌这才惊觉,心里盘算一下,果然时间有点太久了,心道,这下面的大喇嘛倒不像这些淫僧,送的饭菜也都是素食,想来应该是遵戒律的和尚,只是为何要帮恶人却不得知。这外边三个若是真像华宇梧说的那般厉害,那井里的两个岂不是更是高深,如果这样,那桑布扎可就悬了。
华宇梧和白无忌正围着井口一筹莫展,就听远天一声极其脆响的鸟鸣,破空而出。一直硕大的金雕从乌云间直扑井口而来。
这一变故可把白无忌吓坏了,他可是无数次见过苍鹰抓黄羊的,这苍鹰只一个俯冲便能将百余斤的黄羊抓走,有些过重的抓不走,也会被它抓的开肠破肚。
华宇梧和马牧南也是一惊,各自把随身的兵器抄在手中,只青雀却快乐的啊啊啊的迎着那金雕飞奔而去。
华宇梧担心青雀的安危,正要跟过去,此时却听井中一番响动,竟丢出了一个东西,定睛看时,正是白无忌的跟班桑布扎。
白无忌俯身看了看桑布扎,人是活着,但是委顿在地,不省人事,不由惊道:“不好”
根本不用他喊,马牧南和邵小飞早已执了兵器候在了井口。
华宇梧一看井口这有动静,也只能舍了青雀,回来备战,华宇梧刚刚奔回,众人眼前一花,便看到一团红云从井口飘出,越过众人落在离井口最近的毡包门口。
众人定睛一看,竟是一个精瘦的喇嘛,这喇嘛约莫六十左右,除了两腮红润外,其他部位惨白。
喇嘛伸手挑开毡包的门帘看了一眼,叹息一声,颂了声佛号,便看着白无忌和华宇梧等人。
这喇嘛的目光平静深远,让人不禁的心情舒畅,华宇梧心中一荡,便赶紧运起功来凝神,身边的白无忌则当的一声把手里的短匕丢在了地上。邵小飞和马牧南也都是一走神。
华宇梧心惊道:“这喇嘛有点邪,大家运功凝神,切莫让他摄了心神。”
喇嘛双手合十颂了几句佛经,才缓缓道:“看你们是汉人,为何用此阴毒之法害我佛门弟子?”
喇嘛说的是藏语,这得等白无忌翻译了,华宇梧才能听懂。
华宇梧回了回神道:“饮酒吃肉,淫**女,杀人掠财,如何算得佛门弟子?”
那喇嘛一怔,满面惭色道:“他们固有千般错,也应用佛法感化,贫僧不远千里前来便是要感化他们重入佛门”
华宇梧问道:“你这和尚,又是何人,为何在此助纣为虐”
喇嘛合十道:“贫僧仁钦桑波,门下弟子在此修行入了魔道,此次请了阿底峡大师前来教化”
华宇梧道:“仁钦桑波大名我倒是听过,听闻仁钦桑波乃一带宗师,纵容弟子淫邪,今番又为恶人看护好人,怎么可能是仁钦桑波,”
仁钦桑波合十道:“我那些弟子着实有些未能堪透佛理,我看护的却非好人”
华宇梧道:“你帮温逋奇看护唃厮啰,为温逋奇谋逆出了如此大的力,温逋奇是要封你做国师吗?”
这句话可能真的击中了仁钦桑波的心思,面颊一红道:“这里哪有什么唃厮啰,温逋奇大人说这是杀死唃厮啰的恶人,唃厮啰业已被人杀死了,贫僧还为他诵经超度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