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是船上的大副。海盗出身。大大小小的场面也见过不少。还从沒有像这样一招就被制服的情况。他喉咙被卡住说不出话來。拿剑的手被捏的生疼。感觉骨头都快要捏碎了。刘子光将他的佩剑夺下來横在其脖子上威胁道:“别叫唤。带我去找马先生。”
这是一把带护手的西洋剑。能砍能刺。剑刃锋利。压在脖子上已经隐隐割出了。独眼龙也是老江湖了。眼前这个汉子一出手他就不到不妙。对方身上散发出來的那种气息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发出的。只有杀过无数人的狠角色才能让他这个大风大浪过來的海盗如此心惊。
刘子光押着独眼龙走到船长舱门口。利剑在他背上加了点压力。独眼龙会意。敲敲门道:“老大。有人想见你。”
过了片刻。里面传來回答:“我这会沒空。让他明天再來拜会。”听起來正是马先生的声音。
刘子光把剑压在独眼龙后颈上往前推了推。独眼龙赶忙再次敲门:“老大。这位先生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情啊。”
舱里沉默(www.19mh.com)了一会。马先生终于说道:“进來吧。”
舱门打开。刘子光推着独眼龙走进來。用脚将门一拨。咣当一声关上。抬眼望去。只见马先生和一个年轻人并肩坐在桌子后面。两人好像正在谈着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脸上都洋溢着和谐的笑容。不过刘子光注意到独眼龙看见那人的时候脸色一变。似乎有些震惊。
刘子光把独眼龙推到一边。明晃晃的利剑往肩膀上一抗。开门见山的说道:“马先生你把和福远号交易的來往账本归整一下。打包跟我走。”
马先生沒说话。只是望了望旁边的年轻人。那人不仅哑然失笑。将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拿了出來。原來他手上也握着一把利刃。刚才正将刀尖对准马先生的腰眼呢。
“哈哈哈”那人爽朗的大笑。“沒想到有人截胡。说说看吧。老兄是市舶司缉私营的还是东厂的。”
刘子光也笑了:“居然有人比我先下手。我是什么人可不能告诉你。人和账本我得带走。有时间咱们再聊。”
“这怎么能行。明明是我先來的。人和账本应该归我。”那人微嗔道。将手中短刀丢到桌子上。抱着膀子望着刘子光。一副艺高人胆大的派头。
听到两个不速之客的对话。马先生道:“二位英雄莫吵。不管你们是何方神圣。想要在上海动我马某人。难道就不怕赖家找你们的麻烦么。”
“闭嘴。”那年轻人一掌劈在马先生的脖子上。登时将其打晕在地。然后他又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油纸包裹。看样子这就要带着战利品走人了。
“想独吞。那就别怪我黑吃黑了。”刘子光一个箭步窜上去就要硬抢。后面的独眼龙看准机会夺门而出去喊救兵。哪知道刘子光眼观六路。根本沒把他忘记。头都沒回随手抓起桌上的砚台就丢回去。正砸在独眼龙的后脑勺上。可怜他还沒喊出声音就被砸了个脑浆崩裂。软塌塌的死在了船舱门口。
那青年见刘子光來势凶猛。急忙将油纸包裹向舷窗外扔去。抄起桌上短刀就和刘子光战到一处。虽然这小伙子武功极好。但是和刘子光一比还是逊色了不少。三招过去就被刘子光用同样的一掌劈在颈部大动脉处。昏了过去。
打斗已经引起了船上水手的注意。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來在船上响起。刘子光伸头探出舷窗一看。油纸包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水波纹一圈圈的漾开。眼下沒有时间打捞这东西了。只能尽快把俘虏的这两个人弄走。
尽管判定油纸包里裹着的是就是自己需要的账本。刘子光还是花了十秒钟的时间在马先生舱房里乱翻了一通。找出几张字纸塞在怀里。然后一手夹起一个昏迷的人。径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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