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扎营的问題。刘子光便带着三百亲兵跟着袁崇焕进城去了。向西十里是潼关城。一座坚城横在秦岭和黄河之间。控制着关中平原的出口。这座城和山海关有着异曲同工之处。都是依山傍水。地势险要。刘子光入城之后。袁督师早就给他预备好了官邸。连三百亲卫都安排好了干净舒适的营房。还有热乎乎香喷喷的羊肉泡馍等着他们。
接风洗尘的宴席过后。袁崇焕领着刘子光登城观望。潼关向西是一条绵长的低谷地带。一眼看过去杳无人迹。只有天际盘旋着一群乌鸦。袁崇焕指着西边道:“那里便是西夏人的大营。自从上次本督在守城战大伤了他们元气之后。他们已经有一个月不敢犯境了。”
城墙是洪武年间改建的。后來又加固了几次。虽然不能和北京南京相提并论。但也高大巍峨。称得上一座雄关了。刘子光注意到城墙垛口有很多地方砖头的颜色不一样。明显是后來修补的。看來这里一定经历过不少次恶战。
刘子光拿起千里镜看了一下。除了远处倒毙路边的骷髅什么也沒看到。现在正值初春。可是这山谷里面连一丝绿色都沒有。满眼都是荒凉的土黄色。
“西夏人打仗有什么特点。”刘子光问道。
“西夏人和昔日元朝军队类似。分为几种级别的部队。有皇帝近卫的怯薛军。装备精良的锁子甲和西域良马。还有普通的轻装骑兵。一色的蒙古马和弯刀弓箭。战力只比怯薛军稍逊。但是已经能达到满清八旗劲旅的水平了。另外还有砲兵和步卒。这些人马数量繁多。组成复杂。有西域各民族的降军编成。突厥人、阿拉伯人也不在少数。当然汉人也有一部分。无论是野地浪战或者攻城守城。西夏人都很有一套。回回炮、楼车、冲车、火油柜。用的都很娴熟。着实是难对付的敌人。”
刘子光冷笑道:“听起來是很厉害。可是现在时代已经变了。在我天朝大军的火炮面前。这一切都是渣。”
袁崇焕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拍拍刘子光的肩膀。用长辈的口吻道:“子光啊。末轻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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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光耸耸肩膀。继续拿着千里镜往西边看。忽然千里镜里出现了一个人头。然后那人头慢慢升高……变成了一人一马。充满异国风情的尖顶头盔和铁网编织的锁子甲。风尘仆仆的披风和高头骏马。刘子光一惊。又转动方向看过去。这一骑过去之后。整个地平线全都出现了同样打扮的骑兵。黑压压的一片。
这时候旁边箭楼上的瞭望哨也发现了敌军。一边敲梆子一边大喊:“西夏人來了。”城墙上顿时响起长长的号角。不用袁崇焕下令。全城便紧急行动起來。大批士兵奔上城墙各就各位。大炮调整角度。床弩搅动弓弦。火铳兵们排成一列。在小旗的号令声中集体装药装子弹。动作倒也娴熟。看來和西夏人已经打过不少次交道了。
地平线上的骑兵越來越多。排成三列横阵。大约有万人左右。然后是大队大队的步卒。各色旗帜在空中飘扬。远远望过去杂乱无章却又杀气十足。数万人马从荒野中开过來的气势令人心惊。刘子光回顾自己的手下。讲武堂的高级学员们一个个神情紧张。嘴唇发干。手指也微微颤抖。但是一个个的眼神却依然闪亮。
“怕了么。怕也是正常的。老子第一次面对清军连环马的时候也怕过。不过怕归怕。一样杀他们个丢盔卸甲。都是两个胳膊抗一颗脑袋。刀子进去一样会死。谁怕谁啊。今天算你们碰上了。袁督师都说了。一个多月西夏人沒來捣乱了。今天你们第一天到。他们就來凑热闹。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让你们见识见识真正的城防战。”
刘子光到底对这些书院精英、未來的参谋军官们还是爱护的。沒有让他们拿起火铳站在第一线作战。而是跟在自己身后。一人一个千里镜观战就行。
敌军越走越近。已经能通过千里镜清楚的看到他们的装束。骑兵多是铁网锁子甲和带护鼻的尖顶铁盔。配小圆盾和弯刀弓箭。步兵们有的戴着铁盔。有的用布缠头。衣服五颜六色都有。兵器也比较单调。沒有缨子的长矛和弯刀盾牌。再就是大量斜背在身上的弓箭。这种弓不是中原式样的反曲弓。而是长达五尺的单体弓。
西夏军走到距离潼关城一箭之地停下。一人出列用不知道什么地方的语言叽里咕噜说了一阵。然后有人用带有明显口音的汉话翻译道:“袁大帅。我们是按照约定來拿银子的。希望这次不要让我们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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