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是原來诏狱的水牢改成。面积不是很大。只有十几间牢房而已。关押的人犯也不是很多。除了刘小猫之外就是顾炎武和金陵书院的几个教授了。另外有一个犯人自打进來之后就不吃不喝不说话。谁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是听说此人是礼部大佬冒辟僵大人点名要关进來的。恐怕也是得罪了贵人的倒霉蛋。
牢房坚固。就连钥匙都不在狱卒手里。根本不用担心什么。所以地牢里的四个牢子沒事就聚在一起喝酒。地下常年见不到阳光。阴暗潮湿。所以大家伙都喜欢喝一杯去风湿。今天喝的是陈年花雕。十几杯过后。大家都有点上头。牢头更是醉眼惺忪。一双邪淫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就往关押着刘小猫的牢房瞅去。
“你还别说。那小丫头虽然脾气不好。条子脸盘真沒的说。那小腰肢细的。那双腿长的。啧啧。太赞了。到底是国公爷家里的美眷啊。要是能上一回。他妈的少活十年都值。”
其余三个狱卒也点头称是:“老大说的是。不过上面有交代。不能乱动啊。”
“无妨。我估摸着今天不会提审了。再说了。占点便宜也少不不了一根汗毛。怕啥。就兴他们吃那些犯人家属的。就不让咱们揩点油。你们几个在这喝着。我去和小美人聊聊去。”说着牢头就拿起钥匙。淫笑着走了。
牢头打着酒嗝哼着小调走过阴冷的巷道。忽然停住脚步。用力抹了抹眼睛。刚才他分明看见刘小猫正掰开婴儿胳膊粗的铁栏杆钻进牢房。妈呀。那可是精钢锻造的栏杆啊。八头牛都不能拉动。莫非是我喝多了。幻觉。牢头赶紧走过去再看。刘小猫正蹲在牢房里瞪着他。手上脚上还带着镣铐。监房栏杆完好如初。
牢头松口气。我说嘛。就是幻觉。那陈年花雕八成是假的。酒精兑水加色素。光上头了。犯人手脚上的镣铐固定在墙上。怎么可能出去啊。
牢头晃着手里硕大的钥匙环。打开牢房。又返身锁好。点燃墙上的油灯。看了看被手铐脚镣固定在墙上的刘小猫。舔舔嘴唇。笑了:“小美人。哥來了。你尽管叫。叫破嗓子也沒用。”
刘小猫才不叫。一双杏核眼在黑暗中发着光。盯住了牢头手里的钥匙。等他靠近的时候。忽然暴起。手铐脚镣哗地就掉了。原來早被人家掰开了。牢头刚想呼喊。被一条铁链缠住脖子一勒。当场屎尿都出來了。舌头伸出老长。眼睛也突出眼眶。刘小猫把尸体一扔。双手伸出。监房的铁栏杆在她手中如同面条一般掰开。苗条的身子钻了出來。拎着那串钥匙悄无声息地向其他监房走去。
刚才刘小猫已经出去过一趟了。探明了顾炎武等人的所在。听见有人过來才赶紧躲回自己的监房的。解决了牢头之后。她用钥匙打开了所有的监房。将犯人们全都放了出來。然后率先向大门口移动。
剩下的几个牢子一边喝酒一边说着荤话。可是半天沒听见牢头那边的动静。他们不免疑惑。起身想去察看。可是一转脸就看见刘小猫冷酷的脸。
牢子们沒有兵器。遇到紧急情况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拉动警铃。警铃的绳索通往地牢上方。只要一响。地牢大门就会被锁死。任凭你有千斤力量也打不开。这才是关键所在。牢子们心头一震。顿时就想去拉警铃。可是刘小猫哪里容得他们动手。几个漂亮的侧踹就将三个牢子踹到了墙上。肋骨尽断。眼看是有进气沒出气了。
顾炎武等人抬着奄奄一息拒食数日的吴三桂來到了地牢门口。低声问刘小猫:“女侠。下一步怎么办。”
刘小猫拍了拍厚重的千斤闸门。不屑地说:“看偶的。”
……
地牢上方。魏良栋、田尔耕和祖德大师等人正一路谈笑风生而來。
刘小猫的身份。渐渐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