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志远尴尬的坐回座位,将三才碗又放到了身旁的茶几上。
“哎?吴师侄,这杯茶水若是不饮了,就是还不原谅你周师兄,是不是对你师叔我还心存埋怨啊?”杨成宗见吴志远没有喝茶,眼珠猛然一转,开口笑道。
“不不不,杨师叔你误会了,我这就喝。”吴志远歉疚的笑了笑,端起茶几上的三才碗,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杨成宗看着吴志远将茶水喝下,缓缓地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诡异而扑朔迷离。
“杨师叔,还有一件事,我想应该跟你……解释清楚,就是……那天……在……永和义庄……”吴志远想说那天在永和义庄,白金秋死在了尸猴子手上的事,但他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舌头打弯,说出来的话似乎都已不成声。
他抬头看向杨成宗,看向周焕章,看向周围的其他茅山弟子,发现所有人都一脸狞笑的向他围了过来,这一刹那,吴志远明白过来,自己是中了杨成宗的奸计了。
这茶里有毒!
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当他明白过来的时候,身体不由得一软,从座位上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他妈的,老子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见吴志远瘫倒在地,周焕章冲上来对着他的身体一阵猛踢,放肆的发泄着自己内心的仇恨。
“焕章,住手!”杨成宗厉声呵斥道。
听到杨成宗的呵斥声,周焕章才停了下来,向地上的吴志远吐了一口口水,愤恨的站到了一旁。
杨成宗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吴志远,面露得意的笑道:“这个吴茅山还有很大的用处,你现在把他打死了,不仅扳不倒谷神那个糟老头子,还会给他充足的借口来找我们的麻烦。”
“弟子知道了。”周焕章恨恨的应了一句。
“哼!”杨成宗冷哼一声,阴鸷的目光看着昏厥过去一动不动的吴志远,沉声道,“吴茅山,你真以为我杨成宗是那么好惹的主儿?害了白金秋的性命,废了周焕章的手指,略次破坏我的大事,就连你的女人也敢上山来滋事,你真以为我会不计前嫌讨好于你?你眼中还有我这个茅山掌教没有?怪只怪你太过张扬,搅和得江湖上没有人不知道你吴茅山的大名!今天我就让你身败名裂,还有你那个老不死的师公,和那个愚痴的师父!”
说完,他转身对周焕章吩咐道:“把他绑起来,押到句容城里游街示众,就说他是假冒的茅山道士,我们茅山派从来就没有这么一号人,告诉句容城的百姓,这些日子来句容城闹鬼一事全是他一手所为,茅山派现在替句容城捉到了这个真正的鬼。说得精彩一点,最好能挑起民愤,让句容城的百姓把他打死,谷神将来追究到这里,这吴茅山的死也跟我们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