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这个年头,都可以嫁人了。
不过,贾云很惊奇,要知道她第一次乘坐这个云梯,那可是都吓得脑中一片空白,面无人色啊!秦拜月反而颇有些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风范。若非秦拜月这个主家安抚她,她身子都差点瘫软了。
过后,倒觉得挺刺激的。
一回生二回熟,坐云梯下来的时候,也就没有那么心慌意乱了。
时隔半年,这么久了,贾云还是有一点点紧张。
瞄着从容不迫的贾儒,贾云抿抿嘴,问道:“哥,你第一回坐这个,难道就不害怕吗?”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贾儒大手一挥,表示很淡定。
见状,方脸阔鼻的护卫万分佩服道:“贾公子不只是诗作得好,胆量也过人啊!”
贾儒连忙“过奖,过奖”。
今天怎么得如此多人交口称誉呢?阅尽岛国沧桑的贾老司机,表示这酸爽……
嗯,不敢相信。
就实用主义来说,这云梯还是挺浮夸的,修个楼梯直通顶楼扶摇台不就好了?然则这年头的文人士子,玩得就是流觞曲水,玩得就是高处不胜寒的风雅。
作为一个安静的美才子,贾儒表示,还是挺受用的。
清风拂动,贾司机长发飘飘,真有那么一点扶摇的意思,一时立起豪迈之情,忍不住高声吟咏道:“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登高远传,空谷回响,望江楼满座惊叹。
微胖老头诧然一笑,道:“狂生之名,果然是不假啊。”
青衣老者掬着贾儒的那幅诗词,一字一字欣赏着,闻言不假思索道:“也算是志存高远,大宁现在只会吟风弄月的读书人,太多了。我却不觉得狂,若真要说狂,这样的狂生——越多越好!”
云梯上,贾云抓着贾儒的胳膊,眼中异彩涟涟。虽然她老哥时常有惊人之语,以至于让她有些麻木了。但在这个时候,她老哥,还真有秦云流那种羽扇纶巾的风范。想着主家说过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果真是不假。
随着云梯愈升愈高,狭隘过后,豁然开朗。
夜幕苍穹,繁星明月,尽在眼前。
贾儒抬头,居高而望下去,层楼叠榭,丛丛瓦片密如鱼鳞,一座座房舍有高有矮,参差不齐,鳞次栉比。再往后,景秀河波光荡漾,舟舫漫游,一幅古香古色的画卷扑面而来。
为之恍惚。
直到脚底下微微一顿,云梯停下来,贾儒方才回过神。
方脸阔鼻的护卫抱拳道:“请!”
贾儒点了点头,带着贾云几步迈出云梯的范围,触目之下——
这顶楼竟然还设置了一座亭台楼榭,真是别有一番天地。如此承重,望江楼竟然还没有垮,贾儒想想也是醉了。简直就是黑科技啊!
望江楼能享誉天下,虽不是风月场所,却能让骚人词客为之向往,作为一个老字号,果然有独到之处。
“贾公子,谢某恭候多时了。”
谢掌柜笑眯眯站在不远处,脸上肉感十足,憨态可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