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爷子显然让方媛媛的话打击得不轻,抬头很愕然的看了白泽半晌,试探道:“白泽,这画真的是你画的?”
“呃,是我画的!”
“这上面的字也是你写的?”
“是我写的!”
“不可能!”却是陆老断然的插言否决,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白泽半晌,目露不屑的神色,说道:“你才多大的年纪,能作得出这画,写得出这字?看看这画,看看这字,这可是伟大的艺术品啊!有形,有魂,更有神,没有几十年的深厚功力和境界,能画得出来,能写得出来吗?不要说你一个十几岁的小娃娃,就算是在书画上浸泡了差不多五十年的我,也没能力作出这样的画,写出这样的字!”
白泽一阵无语,暗想你老未免太看高自己了的吧?你画不出来写不出来,未必代表别人也画不出来写不出来吧?
“那个…陆老……”却是林如玉小声的说道:“这画的确是白泽当着我和媛媛的面画的,字也是他写的……”
陆老愣住了,他跟林如玉的父亲林明根是莫逆之交,可以说是从小看着林如玉长大的,自然知道林如玉不会对他说谎。
难道自己看走眼了?这个叫白泽的少年会是百年难见的稀世奇才,所以才能临摹名家的名迹,不但形似神似,更能深入其境,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一声干咳,只听白老爷子“呵呵”笑道:“陆老弟,你这次迷糊了啊,忘了这些画家的生平了吗?李可染、傅抱石或张大千等人功成名就,画功达到大师的境界时,吴昌硕早已经作古很多年了,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共同作画的,呵呵……这只是一幅技术高超的临摹作品!”
陆老皱了皱眉头,再次低头看了这幅画作半晌,才摇摇头道:“也不对啊,白老哥,你看看这纸张,这墨迹,看起来至少有四十年以上的了,怎么可能是才出世没几天的作品?这画就算不是那些名家的真迹,也不可能是这个小伙子画的……这画,说不定是张大千的作品。张大千临摹名家的作品是很出名的,据说当时就算是一流的鉴定家也分不出真伪……”
方媛媛举着画这么长地时间。手臂都已经酸麻了。闻言忍不住放下画。说道:“陆爷爷。这幅画地纸张和笔墨是我陪妈妈买地。本来是很新地。只是白泽哥哥作了画后。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一个晚上就变得如老古董般旧了!”
众人闻言均呆了一呆。看着白泽地目光不由变得古怪起来。陆老更是直言不讳地问道:“白泽。你该不会是个专门从事制作书画赝品地吧?”
“当然不是了!”白泽连忙否认。并解释道:“我实际上并不怎么爱好书法和画画。只是我地爷爷认为。练习书法和画画有益身心。能陶治情操。启迪智慧。获得心灵地平静。所以在我三岁地时候。他就坚持地让我每天临摹一些名家地画和书法。时间一久……我地画和书法就和那些名家看不出区别了!”
白老爷子惊异地看着白泽。语气有点佩服地道:“你爷爷真是一个高人啊。但老朽我更佩服你。不怎么爱好书法和画画。却能临摹到以假乱真。连陆老弟都分辨不出真伪地境界。这种才能可不是一句‘天才’就能形容地……不过。这纸张和笔墨地年份又是什么回事?”
白泽不好意思地笑道:“这是因为……我听媛媛说。比起书画来。白爷爷更爱好古董。所以我想。这幅画我就算临摹得再好。但如果看起来年份不够老地话。未免有点美中不足。于是我就用了点科学地手段。把它弄得看起来像是一幅旧作……我只是想让白爷爷你高兴高兴。并没有要欺骗你地意思。”
众人听得再次发呆。白老爷子呆了好半天才问道:“你用地是什么‘科学’地手段把它弄成这样地?”
“呃,只是添加了一点化学药剂,再放到炉子上烤了一下而已。”
“就这么简单?”陆老一脸不相信的神色:“这么简单就能弄出连我都分辨不出真伪的赝作,那书画坛岂不是赝作满天飞了?要知道我可是认证过的鉴定师啊,你制作的赝作连我都分不出真伪,如果拿去交易,必会有人上当花大钱将它买下来。这样一来,你岂不是给国内的书画坛市场抹黑?”
这个老头在说啥呢,我是靠贩卖赝品为生的人吗?白泽瞪了瞪眼,有点不悦的道:“陆老,你说得太严重了吧?我这辈子就作了这么一幅画,用它来给白爷爷祝寿,从来没有想过要欺骗什么,而且媛媛将这幅画拿出来之前就已经说了是我画的,你别说得好像我是个贼一样!”
“是啊!”方媛媛也有点不满了,忍不住替白泽分辩道:“这画还是白泽哥哥当着我和妈妈的面画的呢,他要是真的想弄赝作骗人,用得着这样吗?再说了,白泽哥哥有钱得很,这辈子的吃喝都不用愁了,用得着辛苦的搞赝作贩卖吗?”
“有钱?”陆老闻言,本能的问了一句:“他的钱是什么来的?”
这老头还有没有完?白泽心中恼火,没好气的说道:“我失忆了,不记得钱是怎么来的了,也许是抢银行抢来的,你老有兴趣就去调查吧!”
只要不笨蛋,都看得出来白泽是生气了。
陆老也知道自己的话说得不对,不由感到有点尴尬,只是还没有来得及道歉,即听白老爷子“呵呵”的笑道:“白泽,我这个陆老弟只是个直性子,心中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并不是在怀疑你什么,请你看在他一把年纪的份上,别跟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