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无解者,那就是近妖。孟明义想起了妖法一说,心中自语:“这人看背影很像白衣银笛候前辈,难不成候前辈会妖法?不然这些老鼠怎么会这般听会,自己乖乖的投河自尽?这老鼠可是会水的呀,很难被淹死的。”
群鼠众多,不断成群结队的往那大河中去,那清澈的河水因此而变得浑浊。直到过了好一刻,鼠群才渐稀疏,最后至河边地上再见不到一只老鼠的影子。但笛音并没有就此而停,又奏得片刻,待到河水中漂浮的老鼠尽数沉入水底,才听乐音低下来,最后终不可闻。
那白衣人这时才转过身来。孟明义几人见他面容,正是那白衣银笛候伯生。双方距了几十丈的距离,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刚才还在远处的人影转眼的功夫就到了面前。各人心中暗惊,李书环心道:“候前辈好高明的轻身功法,早前匆匆一瞥,没有瞧得出,这刻面对了面,就看得清楚了。孟大哥轻功也是高明,他二人倒是有的一比。”
候伯生在众人身前二丈处立定,冷眼看着几人。孟明义心中忐忑,暗想:“听书环说候前辈行事怪癖,莫非我们几人的行为冒犯了他,使得他心中不快了?不过他一位武林中的成名人物,料来不会与几位后生晚辈为难。”想到这里,心中稍定,抱拳一揖,开口问候道:“晚辈孟明义见过候前辈。”李书环几人也是出声问礼。
候伯生仍是冷着面孔,但轻点了点头,目光在孟明义面上多停留了片刻,忽然开声道:“你们识得我?”
孟明义听他声音不冷不热,但言中没有恶意,放心下来,答道:“候前辈名满天下,一身白衣和二尺银笛就是活字招牌。晚辈就算不识得候前辈容貌,但这身装扮却是识得出来的。”
候伯生见他不亢不卑,答得从容,马屁也是拍得恰到好处,心中对他喜欢了二分。点点头,又望向胡可儿,道:“小姑娘,你挺好。”胡可儿怔了一怔,半天才想明白他是在说自己刚才好意提醒他的事。但想起他根本就不惧鼠群,自己这一举动无异是戴了斗笠又打伞——实在是多此一举。不觉微微汗颜,想说点什么,但又张口无语。
候伯生说了这两句,就不再理会几人,自己微皱了眉头,自语道:“怪了,鼠群中没有金毛鼠王,莫非让它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