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宫中,太后正端坐上座品着香茶,门外引起了一阵骚动。
“王爷万福。”宫女太监们见到怒气冲冲的祺王,纷纷行礼道。
看着祺王冲进凤阳宫后,宫女太监们纷纷议论,平时谦和温润的王爷,今日看上去为何如此彪悍,好像是要杀人的模样。
“母后,你为何要这么做。”祺王一进门就大声喊道。
“祺儿,母后都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您明明知道儿子与翾儿真心相爱,您还要拆散我们,你是想连儿子也不要了吗?”
“祺儿,母后知道你心里有她,可她实在是太招摇了,本来你跟睿王争也就罢了,可现在连三国的太子都要和亲,若是还把她留在云裳岂不是要引起战争?倒不如将她和亲,相比之下,璃夏国跟云裳一直都和平共处,而且璃夏的气候与云裳也差不多,也比较近。以后想见面也容易些。”
“母后认为儿子以后还会再见到她吗?她去了璃夏国人生地不熟的,你要她一个弱女子怎么生存,她心地善良也不会武功,不是让她去璃夏的后宫等死吗?母后,儿子求您了,收回懿旨吧。”说罢祺王已经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不行,一个女人而已,至于把你折磨成这样吗?哀家是不会改变懿旨的,现在整个云裳都知道她凌若翾已经是兴国公主,你们现在是兄妹了,就不要再奢望了。”
“既然母后不愿成全儿臣,那儿臣就带着她远走高飞,这个王爷我也不做了。”说罢就起身朝外走。
“来人,把祺王给哀家拿下。”太后下令谁敢不从啊,须臾十几个大内侍卫便围了上来,众人也都知道祺王的身份尊贵不敢下狠手,更主要的是即便是下狠手他们也不是祺王的对手,毕竟他们都是祺王调教出来的。
几个回合下来,侍卫被祺王打得摔的满地都是,太监宫女们第一次见到发狂的祺王,最后几个侍卫不得已用粗麻绳将祺王困住,谁知,祺王仰头怒吼一声,凭内力震断了身上的麻绳,还把凤阳宫的一堵墙给一掌打的粉碎,便扬长而去。
出宫路上,祺王突然感觉天旋地转,胸口涌上一口铁锈般的腥甜,一口鲜血喷出,人就昏迷在地上。
当被人背进凤阳宫时,祺王已经昏迷,御医诊断结果是,伤心过度,导致的昏迷,至于何时会好,只能看祺王自己了。
玉宸帝闻讯也赶到了凤阳宫中,看着躺在床上在呓语的王弟,玉宸帝也满满的是心疼,这个同胞的弟弟,比自己小的五岁,平时帮着自己处理不少的朝政,很多国策也都是这个弟弟修订的,更重要的是他一直以来都是尽心辅佐,从没起过叛乱之心。
“翾儿,翾儿,翾儿我们走。”祺王在床上不停的呓语道。
太后看了也频频落泪,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如此痴情,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了。
即便是错了,那也要错下去,男人若是太痴情,会毁掉他的一生的。
“母后,您为何一定要这么做?现在王弟已经成这个样子了,可怎么好。”
“让御医好生的照顾。”
“我看还是请若翾进宫给王弟看看吧,她的医术超群,定能治好他的。”
“好吧,来人,宣凌姑娘进宫给祺王诊治。”玉宸帝派自己的近身太监去凌府传旨,凌若翾一听事情经过,顿时自己也慌了神。
“姐姐,我陪你进宫去。”凌云飞安慰道。随即又朝着慕儿道:“慕儿,去把姐姐的药箱拿来。”
须臾,慕儿抱着药箱快步走了出来,一行人上了马车朝皇宫前进。
凤阳宫中。
祺王脸色惨白昏迷在床上,气息微弱,众御医束手无策,见凌若翾来了才将悬着的心放下来。
玉指轻抬,按在祺王的脉上,凌若翾闭目凝神,努力压制自己心中担忧,须臾,淡淡开口“回禀皇上、太后,王爷是伤心所致,我现在先给他施针,帮他把胸口中的闷着的血吐出来,等会儿醒了再服些药就行了。”
“好,需要什么药,朕让他们去准备。”
“恩,好。”凌若翾走到桌前,寥寥几笔将药方写好,并嘱咐御医煎好就送过来。
御医下去煎药,凌若翾又命太监侍候祺王脱去外衣、中衣,看着祺王那微微起伏的胸口,凌若翾打开针盒,一支长长的银针刺入胸膛,接着又是几支银针刺入,只见祺王微微蹙眉,又是一口暗红色的血从口中喷出。
凌若翾用手帕拭去他嘴角的血迹,此时药已经煎好,凌若翾再次从药箱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白色瓷瓶,倒了一粒药丸进入汤药中,轻轻搅动使之快速融化,又将药缓缓喂入祺王口中,一盏茶的功夫祺王便醒转过来。
祺王缓缓睁眼,最先看到的就是凌若翾那满是水雾的眸子,她是关心自己的,若不关心,就不会心痛,不会心痛又怎么会流泪。
“翾儿,是你吗?”祺王虚弱开口。
“是我,你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凌若翾含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