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璃夏国帝后又设丰富的宴席款待了一番云裳国的使臣,同时准备好了丰厚的礼品回赠云裳皇帝。
宴席间,凌若翾心中思绪万千,一直不敢正视对面的祺王,看了又怎样,还不是要分开吗?如今她的身份是璃夏国的太子妃,而他却成了自己的皇兄。
翌日清晨,云裳的车队就要返京了,夏离殇深知为何做陪着凌若翾早早的行至郊外,“我知道你想送送他,就在这里送吧,我在这附近等你。”语毕,夏离殇就带着陈飞负手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安静的等着。
“太子殿下,您这又是何苦呢?您那么爱太子妃,为何还让她跟祺王接触?”
“这是我跟他之间的君子之争,我不能剥夺翾儿爱他的权利,也许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介入吧。”
“可是,太子殿下,您这样不是等于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推向别的男人怀抱吗?”
“好了,什么都不必说了,本宫自有决断。”
须臾,马蹄声越来越近,走在最前面的正是祺王,只见他一袭月牙长袍,高大挺秀的身影显得那么的落寞孤寂,平时温文儒雅的男子,面容之上带着几分憔悴。
“王爷,你看是姐姐。”凌云飞指向不远处站着的凌若翾道。
只见凌若翾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
祺王立刻翻身下马,快步上前,紧紧握住凌若翾的手,“我没想到你会来送我,他居然肯让你来。”
“恩,太子殿下说,既然是君子之争,就不会剥夺我要见你的权利,而且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只愿君心似我心,不要忘了我才好。”
“不会的,今生今世就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不会放手的。”
“恩,我也不会放手的,长路漫漫,祝君一路平安。”
“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我每晚都会等你的许愿灯,只要看到我们的许愿灯,我就知道你安好。”
“一定。”
“那我,走了。”说完,再次翻身上马,轻轻挥手。
“姐姐要常给家里写信啊。”凌云飞在马上道。
“恩,我会的,照顾好爹爹啊。”
一行人再次踏上路途,凌若翾接过慕儿手中的古琴,盘膝坐在地上,把琴放平,深吸了一口气,玉指开始在古琴上波动,十分流畅。伴随着古琴,婉转又有些哀愁的歌声缓缓流出……
须臾,浅浅一笑,红唇轻吐,“离乡路、脚步染尘土,青衣顾、留一抹楚楚,山河暮、眼模糊,可曾依稀记来路,老树枯、只剩鸦声话如故,马蹄孤、追逐不停驻,千山渡、仍义无反顾,游子苦、向谁诉,西风路过去何处,天涯路、可有乡音伴归途,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离乡路,脚步染尘土,青衣顾,留一抹楚楚,游子苦,向谁诉,西风路过去何处天涯路可有乡音伴归途。”
一曲毕,人已经走远,期间夏离殇只是默默的看着,并没有打扰过她。也许,一开始就是错的,他并非她的良人。
“回宫吧。”夏离殇拉过凌若翾柔声道。
“谢谢你。”凌若翾很真诚的道。
“你我之间,不必客气。”随即脱下身上的披风,披在凌若翾身上。两人共骑一匹马,慢悠悠的朝皇宫方向走去……
璃夏国御阳宫。
璃夏皇上与皇后正与一身穿白色锦袍的男子谈话,见夏离殇进来,男子倏然起身,笑着道:“大哥。”
“易杰,你可回来了,连大哥的婚礼也不参加,你小子,该打。”夏离殇轻轻朝着夏易杰肩头打了一拳道。
“皇兄,不是小弟我不肯参加,是遇到了大雨,造成山体滑坡,阻碍了道路,这才回来晚了。”夏易杰笑着道。
“恩,快让大哥看看。”
夏易杰在夏离殇面前转了一个圈儿笑着道:“我到是没什么变化,大哥可是原来越英俊潇洒了。”
“你啊,还是嘴甜似蜜的。来。这位是你嫂子,凌若翾。”夏离殇自豪道。
“小弟,夏易杰见过皇嫂。”
“原来是泰王殿下,若翾有礼了。”凌若翾朝泰王微微福身道。
“皇嫂不必客气,我没能及时赶回来参加皇兄与皇嫂的婚礼,还望皇嫂莫要责怪,这份礼物全当是给皇嫂赔罪了。”说罢,结果随从手中的一个锦盒恭敬的递到凌若翾手上。
“多谢泰王殿下了。”凌若翾笑着道。
“离殇、若翾,今儿易杰回来,本宫要设宴好好款待他,这小子说是出去游玩三月便回,居然一走就是半年,看来是乐不思蜀了。”皇后打趣道。
“母后,或许是三弟有什么艳遇,才舍不得回来吧。”
“皇兄,哪有什么艳遇啊,我在这回国的一路上就听说了,云裳与璃夏联姻,陌鸢还对安郡王一件钟情。”
“是啊,陌鸢在街上病发,是云飞送她去若翾的医馆才没事的,而且陌鸢的心漏症也康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