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翾看着泰王,见他身材高挑秀雅,冰蓝色的衣服也是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
泰王见凌若翾这么看着自己,低头左右看了看自己,又擦擦自己的脸,淡淡道:“嫂嫂为何这样看着我?莫非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没有,只是在想你为何那日要帮我?”
确实,凌若翾与泰王素无往来,而且在御阳宫匆匆一见也就只有在家宴才见过他了,即便是他与夏离殇兄弟情深,也犯不着帮一个陌生女人,而且还用自己的贴身宝物做为赌注。
“嫂嫂不必挂心,本王也只是为了帮皇兄。嫂嫂恐怕不知道,本王与陌鸢公主都是自幼丧母,我们都是母后的养子养女,但是母后对待我们跟皇兄是一样的,甚至有时候会让皇兄多让着我们,因为他是哥哥,我们的弟弟妹妹。母后对我的养育教导之恩大于天,所以不论什么时候,本王都会帮着皇兄的。更何况那云妃母子素来嚣张跋扈,皇嫂刚到璃夏国,她们就处处刁难,本王帮你也是帮皇兄。”
一番话说的是理所应当,帮哥哥出气。她凌若翾可没那么的天真,若是以前,她确实是个天真善良的人,可是经过了这么多的陷害,她又怎么能相信这个世界还有真情在,在金钱与权力的面前,又有多少人会那么的清高。
当初,若不是阿俊为了独吞那三千万美金,所有人都不会死,她也不可能穿越千年与祺王相遇、相知、相爱,一切都是命运的捉弄,只能叹一声世事无常。
泰王见凌若翾出神的再想着什么,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轻声道:“皇嫂,皇嫂?”
“哦,泰王殿下。”凌若翾回过神来应声道。
“小弟有一事想问问皇嫂。”
“泰王请讲。”凌若翾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
“方才听到皇嫂在抚琴,那曲子十分委婉动听,不知是何人所授?”
“哦,原来你是说我方才弹奏的曲子啊,那是一年前我去栖云寺祈福,结果遇到下雨,就留宿在了寺庙,夜晚雨停之后,我在庭院中一时感触所弹奏的曲子,后来,只有在下雨的时候就弹奏这首曲子,会感觉心神宁静祥和。”
果然,这首曲子真的是她自己所创,本来是多么的希望那在栖云寺弹琴的不是她,希望不是她,那只是因为她现如今是自己的嫂嫂,而曾经也很渴望她告诉自己,那首曲子是高人所授,那么他会多几分找到她的信心,但是事与愿违,那日弹琴的就是她。
泰王真是后悔啊,若当日他去见了那弹琴的女子,在皇兄求娶她之前便与她相识,也许他与她还能创造些故事。可,即便当初他去见了弹琴之人,就一定会有结果吗?那时的她身边已经有个对她关怀备至的男人,而这个男人还是云裳国皇帝的亲弟弟,战神祺王。
“王爷?您在想什么?”凌若翾拉回泰王的思绪道。
“哦,皇嫂,小弟方才响起,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先告辞了。”说罢起身快步离开了凉亭。
一旁的慕儿见状可是不乐意了,嘟着嘴愤愤道:“小姐,这个泰王真的好奇怪啊,方才一听那曲子是您自创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好像小姐您就不能创造出那么好听的曲子似的。”
闻言,凌若翾浅浅一笑道:“泰王殿下不是那种人,怕是他之前也听过这首曲子吧。”
“小姐,您是说栖云寺吗?”冰雨沉声道。
“是,这首曲子本就是我在栖云寺的雨后即兴之作,那晚除了梦春她们三人就是南夜国的阙飞扬了,可方才泰王却问我那首曲子是何人所授,这就证明,他曾经听过这首曲子。”
“那泰王为何不直说呢?”梦春也感觉到事情的蹊跷。
“不知道啊,这个社会,笑里藏刀的人多了,更何况是皇家,皇家的子女每天都在演戏,可谓是个中高手,所以我们不得不防,不能因为他曾经帮过我们就太过于信任他,最担心的就是错把敌人当朋友,那样会死的很惨的。”凌若翾沉声道。
听的三个丫头后背直冒冷汗,“小姐,要不要奴婢去查查他?”冰雨沉声道。
“不,敌不动,我不动,以不变应外变,若他是友,那自然是好事,可若他是敌,我们就陪着他继续演戏。”
“是,还是小姐想的周全。”冰雨笑着道。
“我们收拾东西回去吧。”凌若翾淡淡道。主仆四人很快就带着东西离开。
纤羽宫。
云妃正慵懒的躺在贵妃椅上,几个丫鬟按肩的按肩,捶腿的捶腿,打扇的打扇,过的好生的奢靡。
正在此时,一小太监乐呵呵的跑了进来,见到云妃连忙跪地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娘娘大喜啦。”
“小元子,你到时给本宫说说,这喜从何来啊?”云妃慵懒道。
“娘娘,奴才方才在御花园看到了一奇景。”小元子故弄玄虚道。
“奇景?什么奇景?快说吧,别吊本宫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