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上交那份口供的时候,我接过来看了看,根据王强所说,天气渐渐变暖,今天是星期天他和李楠本来是想去安贞华联买几件春装,下了车过过街天桥的时候意外的发生了事故,他说的经过和张涛所说的几乎每什么分别。看的出来这的确又是一件意外。
由于我手上有了两份证据,也就不再怕发生象上次的事,心情很是放松,快下班的时候接到了刘丽的电话,刘丽在电话那头哭得不象样子,我连忙的安慰她,说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愿意看到,还说等有时间的时候去陪陪她,挂了电话我也有点恍惚,天天看着的一个大活人突然死去,那种感觉绝对不好受。
下了班我去给大熊买了两条红塔山,说起来这小子也帮了我不少忙,再说要是不给他买,我得天天听他念叨,烦也烦死了。晚上回到宿舍胡乱吃了点,出去洗了个澡,洗澡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左手手腕上的那块太极一样的胎记又变得清晰起来。
说起我手腕上这块胎记还真是有些奇怪,这块胎记淡淡的并不是很显眼也不大,却是圆圆的一块,呈现出太极图的样子,这胎记从小就有也没觉得有什么稀奇,平时左手上戴块表,谁也看不出来,可今天却有些不一样,突然颜色变得深起来,我打了香皂使劲搓了搓,可颜色非但没变浅,反倒更深了。我见搓也不起作用也就没太往心里去。
洗完澡回到宿舍看了会电视倒头就睡。睡梦之中,天地又在不停的颠倒变幻,这些天所有的事情仿佛在放电影一般在我梦里来回的出现,,王强,李楠,大熊,刘丽,所有的人都在梦中走着,说着,笑着。我仿佛又来到了过街天桥下,李楠在静静的躺着,我上前去探她的鼻息,突然李楠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头一百八十度的转过来,冲着我冷笑。
“啊~~~~~”我从睡梦中被惊醒,额头出了一层冷汗。窗户外面天已经渐渐的亮了,我知道是自己做了个噩梦,爬起来洗了把脸,再也睡不着。
发了会楞,穿好衣服,我就去拿我的棉大衣,这棉大衣是制式的,穿起来很是暖和,我的两份证据都放在了棉大衣里面的口袋里,可是当我伸手一掏,却是掏了个空,棉大衣的口袋里竟然是空空如也,我大吃一惊立刻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昨天录下王强口供的小录音机和我给张涛做的口供竟然都没有了。
我清楚的记得这两件东西放在了大衣的口袋里,而且这件大衣我也一直没离身,除了洗澡的时候脱在了宿舍里,难道是有人来把这两件东西偷走了?可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到警察局的宿舍里偷东西?再者说就算有人来偷东西,怎么别的值钱的东西不偷偏偏去偷这个两不值钱的证据?
我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门和窗户,发现窗户关得死死的,门也没有被撬动过的痕迹,屋子里什么东西也没少,一切都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可是我大衣里的那两份证据怎么会不翼而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带着疑问我早早的来到了分局,大熊还没来,我到附近的一个小摊子去吃油条,今天是星期一,往常这个时候路上的人和车已经很多了,可是今天却没那么多,连出来吃早餐的人也没以往的人多,我要了碗豆腐脑,二两油条,顺口问了句:“老板今天怎么人这么少啊?”
老板一边给我夹油条一边跟我说:“今天星期天,人都不上班,都在家睡懒觉呢,出来吃早餐的人也少了,星期天的生意就是不如平常的好。”
今天明明是星期一这老板却说是星期天,看来这老板过日子都过糊涂了,我笑道:“老板,过糊涂了吧,今天明明的星期一啊。”
老板很严肃的把油条递给我,说:“今天就是星期天,不信你问问别人。”
我回头看吃早餐的几个人,一个老大爷点头对我说:“没错小伙子,今天就是星期天,是你过糊涂了。”我疑惑的接过油条,到旁边的小桌子坐下,身边一个哥们正在翻看报纸,我凑过去看了一眼,果然是昨天的报纸。
我心里有些疑惑,快速的吃完了我的早餐,走到一处报亭,一眼扫去全是昨天的报纸,我迷迷糊糊的问老板:“老板,这全是今天的报纸?”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姐,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她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不是今天是报纸还是昨天的啊?你买那份?”
我一愣,掏出五毛钱:“给我份北京青年报。”
大姐甩给我一份青年报纸,我翻了翻发现报纸里报道的依旧是昨天的内容,而日期上显示的今天才是星期天。我已经有些迷糊了,昨天的事情历历在目,怎么睡了一觉,一切又都不对劲了,难道还跟上次王强的那次意外有关?可上次的日子并没有重复啊,昨天就是昨天今天就是今天,难道真的是我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