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又有人出事,我心里一紧。突然想起清风之前说的话:“告诉你们身后的主子,一个月后在远郊的那家影院,大家来一个彻底的了断吧,如果他不来,事情不会平息,意外还会继续发生下去……”可我没想到意外竟然来的这么快。
我不明白老杨为什么要叫上蒋教授一起去案发现场。只好对老杨说:“科长,蒋教授去不去,可不是我能决定的,还是您亲自跟他说吧。”
我把手机递给蒋教授,也不知道老杨跟他说了什么,就见蒋教授在一直点头,两人又说了几句。挂了电话蒋教授的脸色有些黯淡,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听到了什么特别的消息。蒋教授把电话递还给我后有些发愣,独自想了半天才缓过神来对我和大熊说:“走吧,去光华街53号,那里出了命案。”
大熊见清风还在挣扎,担心的问:“咱们走了,清风怎么办?”
蒋教授略微思索了一下:“这样,我给他打一阵镇静剂,让他好好的睡一觉,再让门卫小陈看住他,不会出事的,你们放心。”
虽然我俩不放心清风,可事到如今也没了更好的办法,蒋教授给清风打了针,我们看着清风精神渐渐松弛下来这才走出办公室,大熊开了车拉着我俩风驰电掣的向案发地点驶去。
一路上我脑子里就像被塞了一团浆糊,听清风传的话,电话应该是李强父亲打来的,可杀死李强的人是我,他为什么不直接给我打电话把我催眠,然后让我自杀。这样岂不是更直接?催眠清风难道只是为了传话?或者有更深一层的意思?还有他最后那句要我们告诉身后的主子是什么意思?这个主子又指的是谁?为什么要一个月以后还在那个影院来个了断?难道他是想好好准备一下?
这一切都像是一团乱麻,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思考之中时间过的很快,当我还在沉思中,车子已经开到了现场,这个时间路上的行人已经不多,周围几辆警车封锁了现场,下了车我才知道这里的是个大排档,老杨也在,见我们到了迎了上来。
大熊见到老杨急忙问:“科长,又出什么事了?”
老杨叹息了一声靠近我俩小声的说:“你俩破了催眠案,刑侦科那帮人很不服气,尤其是他们科长,这不刚发生离奇自杀的案子,他马上就给我打了个电话,我这才把你俩叫来,对了听你们说清风也被催眠了,到底怎么回事,他现在没事吧?”
听到老杨问起清风,这一瞬间我竟然有些感动,他这个科长也并不像我想的那么无情,我把事情的前后详细的跟老杨说了一遍,老杨沉思了一下,拍着我肩膀说:“先去看现场,其他的一会在说。”
现场死者的尸体还没被拉走,虽然我心里早有准备,可一看到死者还是感觉到一阵一阵的反胃。不远处一个专门用来烤羊肉窜的大铁架子上趴着死者,死者是个男子,半个脑袋都挤进那个并不很宽的烤架里,烤肉的架子做的很结实是那种四角都埋在底下的那种,所以男子的尸体并没有摔倒在地上而更像是挂在了架子上面。
炉子里的炭火有些还在燃烧,伴随着轻烟偶尔还听见烤肉才有的“刺啦,刺啦…”的声响,男人的半边脸已经完全被烤焦,剩下的半边脸也像熟透的猪肉一样,翻出焦红的颜色,脖子在炙热铁壁上已经深陷进去,诡异的是路灯下男子的表情竟然是在笑。可我实在是不明白他是怎样把自己的脑袋塞进那个并不大的烤肉炉子里的?
闻着现场烤肉的香气再看着死者的样子,我胃里一阵阵的翻腾,我和大熊还能强忍住,蒋教授却早就跑到一边呕吐去了,老杨看出了我们的不适,走到蒋教授身边给他拍了几下背,又递给他一瓶矿泉水让他漱口,接着带我们走到一边介绍案情。这是一家不小的大排档有近三十张桌子,死者叫江宏,36岁是大排档的老板,事情发生在一个小时之前。据来吃饭顾客的回忆说,当时江宏正在给一桌客人烤肉筋,突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始大笑,笑了几声,猛然把自己的脑袋塞进了炉子里。
更可怕的是,炉子里的炭火已经烤到他的脸,可他非但没感觉到疼,反而使劲用自己的双手摁住自己的脑袋楞往里面塞,等大家反映过来,想去拽他却发现他的脑袋卡在炉子中怎样也拽不出来了。
在这之前,江宏一直是一个很顾家的男人,并没有什么特别因人注目的地方,也没有自杀的理由,这无疑又是一起离奇的案子,我想起清风口中那个自称李强父亲的人说的话,觉得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以他的催眠术想要弄出这样的事情简直不费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