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层离机房近噪音很大,是以敲门声并不如何响亮,反而显得有些沉闷。屋子里那个英国室友早就沉沉睡去,我们三个却都是一脑门子的官司没有半点睡意。我躺在铺位上行动不便,听见了敲门声也没动。清风里门最近站起来走到门边打开门,外面站着一个身穿黑裤白西服扎黑领结的老外侍应生。
侍应生见了清风微一躬身,脸上挂着职业笑容问:“请问陈平先生在这里吗?”
我的床铺离舱门并不远,侍应生的问话很清晰的传进耳朵里,我从床上坐起来穿上鞋急忙走到门边问:“我就是陈平,你找我什么事?”
“有一位尊贵的客人邀请您和您的朋友去上层的餐厅相会。”侍应生的眼中虽然有疑惑,却还是恭敬的说。
我理解面前这个黄头发蓝眼睛侍应生的疑惑,他可能搞不明白一个在他眼里是贵宾的人怎么会认识我们三个住低等舱的人。其实不光他疑惑我也有些迷茫,我们三个都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在这里除了冯教授那会认识别的人。一想到冯教授我心里咯噔一下,侍应生口中的贵宾会不会就是冯教授?
虽然还有有疑问,心里却已经肯定了百分之八十,除了冯教授还有谁会在这个地方认识我们?
“上层的餐厅在什么地方?邀请我们的那位贵宾又是谁?”我急急的问。
“邀请你们的是一位来自亚洲的老先生。先生您不要着急,我这就带你们去。不过在去用餐之前能否请三位换件衣服再去?那里是高级餐厅,都是一些贵宾,这样的着装是很不得体的。”侍应生谦恭却毫不客气的说。
我一听是来自亚洲的老先生知道自己猜了个**不离十。接着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却不知道浑身上下那里不合体了?马晓晴好像很懂得这些所谓国外的礼仪,此时听到侍应生这么不客气的说话,有些恼怒的说:“我们来的急没有带任何礼服,现在这个样子去用餐不可以吗?”
“这个样子可能会影响到其他贵客用餐,我建议几位还是穿上礼服比较合适,如果没带的话,船上有专门出租礼服的商店,各位要租用吗?”
我听了心里暗自苦笑,钱身上有却是货真价实的人民币,还有几张银行卡,可在这个地方那里有能刷卡的地方?恐怕刷卡的机器还没发明出来呢。清风看出了服务生眼里的不屑,斜着眼冷声的说:“你百般刁难,是等着要小费那吧?”
侍应生耸耸肩:“小费是我们主要的收入来源。”
清风有些恼了,刚要说话,马晓晴一把拉住他对我们说:“在多数欧美国家,付小费是很普遍的行为,咱们还是入乡随俗的好。这可是有风度的表现。”
我苦笑一声:“就算想给,你们有钱吗?别说没钱,就算有钱凭什么就给小费啊?谁挣钱容易?资本主义国家还真是**。说真的我最痛恨这种给小费的行为。”
听了我的一番话,马晓晴想笑又觉得不好意思,憋的满脸通红。清风却不耐烦的对那侍应生说:“你也看见了,我们都是穷人小费是没有了,既然有人邀请我们去,你拦也是拦不住了,少废话,你要不想被投诉就赶紧带我们去。”
侍应生也觉得想从我们三个身上得到小费是一见很绝望的事情,无奈的说:“我去向经理汇报一下看看能不能让三位这个样子就去用餐?”他他刚说完,走廊那头又来了两个侍应生手中捧着几件包好的衣服,其中一个看见我们站在门口,走到近处看了看房间的号码问:“那位是陈平先生?”
“我就是,找我什么事?”我见又来了两个人着我,不知道这是要搞什么。
“一位老先生托我将三件礼服给您送来。”说完将衣服分别递到我们三个手上,我打开自己手中的包裹一看,里面是一身黑色的晚礼服,领结皮鞋一应俱全。我接过来急忙朝送衣服来的人问:“是谁让你把这些衣服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