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像是蜘蛛在吐丝,不同的是她吐出的是头发,而且还是一大片的头发。()女人已又出现在头发编织成的蜘蛛上经够渗人了,如今又从嘴里吐出多而浓密的头发实在是让人感到匪夷所思。自从进五科到现在已经四五年的时间了,但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遇到,以前虽然也遇见了各种各样的怪事,但感觉从来都没有像这次一样如此难测凶险。
乌黑浓密的头发转瞬及至,到了中间突然裂开分成四束,分别向我们四个人急速卷了过来。这时我手里除了个电筒什么也没有,慌乱下举起电筒希望能挡一挡,但头发来势太过快速,而且到了我身前迅速分成两股像毒蛇一样迅速缠住我胳膊。
我大吃一惊还没等动作,头发又顺着双臂围绕而上缠住了我的脖子,接着一股大力传来,我被凌空吊起,这一下太过突然,我的颈部大动脉受压迫以至于呼吸顿时困难起来,我不停蹬腿双手使劲想抓住头发让自己缓上一缓,但双手被头发拽住,不但抓不到脖子上的头发反而被它拉扯的向两边张开。
只是一小会的工夫我就感觉血管闭塞,导致大脑缺氧,双眼已经向外凸出,虽然难受但眼前的情况还是看的一清二楚,桑格手中的金刚杵发出金光逼迫向他卷去的头发退了回去,清风手中一张黄符跟冲向他的头发正斗得不亦乐乎,大熊也被缠了起来但却不停的在放枪“砰砰砰…”的枪声在小楼里不断回响。
我见他们三个没事松了口气,接着脑袋越来越晕双眼已经模糊,就在我意识也越来越模糊的时候,一道黄符犹如闪电一般激射而来,黄符旋转而至像是一把尖利的快刀,飞快的砍断缠绕在我脖子上的头发,接着我感觉身体一轻“嘭!”一声从半空中摔倒地上。
“嗷….”一声痛苦的嚎叫响起,那被切断的头发突然冒出滴滴的鲜血洒在我脸上。
桑格快速跑到我跟前扶起我紧张的问:“老陈,怎么样你没事吧?”
我狠喘了几口粗气摇摇头:“我没事,快看看大熊怎么样?”
这时清风已经腾出手不但割开了围绕大熊的头发,反而掏出一张火符咒快速念动咒语,火符带着一道火光打在一片头发上面燃起一团火光,这火幽蓝明亮从中心越烧越旺烧灼着大片头发发出“吱吱…”的声响,女人也感到了火焰的威胁收回缠向我们的头发,还用刚才被清风黄符切断的一截仍在流血的头发将血滴落到火焰上,想将火焰熄灭,可从头发中流出的鲜血一落到火焰上,火焰不但没有稍减,反而燃烧的更加旺盛。
一时间火焰烧着头发的焦臭弥漫在整个小楼里,女人在痛苦的嘶嚎响在耳边犹如野兽的叫声一般,大片的头发转眼化为灰烬,原本蜘蛛一样的头发被烧了个一干二净。桑格扶着我退回到清风和大熊的身边,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暗自心惊,这一趟要是不是有清风和桑格在恐怕我和大熊真就凶多吉少了。
烈火中头发被烧干净,女人却开始不停的扭动身躯,脸上流露出极其痛苦的神色。但奇怪的是火焰并没有烧到他的身上。她为何流露出如此模样?更奇怪的是随着火焰渐渐熄灭,女人原本瘦弱的身躯突然猛涨了不少,身形变得几乎和大熊一般魁梧。
“大家小心,这是被火烧死的厉鬼,看起来困在这里已经超过了五十年,都别慌向我靠近。”清风一声喊,把有些发傻的我叫醒急忙靠近他身边问:“这里怎么会有厉鬼?咱们以前见到的鬼魂完颜兴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老陈,完颜兴只是个胆小鬼,跟这女鬼可不一样,但凡成为厉鬼者都跟生前自己性格有关系,若不是脾气暴烈,性格凶残的人断断是成不了厉鬼的,更何况照她现在这个样子看,她死时一定跟头发和烈火有关系,否则不会这个样子,如果我猜的不错她一定是困在这里至少有五十年,这鬼不入轮回,心存怨念一股积怨之气早就化作了戾气。”
进五科这几年负责不了少稀奇古怪的事情,也曾经到所谓闹鬼的人家去调查,但大多数都是一些疑神疑鬼的人,更多是一些心怀鬼胎的人,倒是从中查出不少陈年积案。可是真正见鬼还是在长白山那一次,见到的还是一个胆小鬼。在我的印象里这个世界即使有鬼也不可能在人世间生活,因为天地之间有着严格的秩序就像时间一样,但另我没有想到的是,一件失踪的案子,一个诡异的电话把我们带到这片老房子,而且还看到了如此凶恶的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