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生女孩子好呀,我家那臭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气我……”
门外是两个中年女人在对话,其中一个分明就是童心苒。
童映澄竖起耳朵,慢慢走近门边。
虽然无法打开门一探究竟,但她已经可以完全确定,门口说话的人,就是自己的母亲。
联想到之前童心苒开心地告诉自己,她的雇主有多好相处,给她开的薪水又有多高,童映澄就怒不可遏。
江樾,又是江樾。
原来他早就把她妈妈也设计了,童映澄不自觉将手指甲陷入掌心,心头怒火几乎要将她的所有理智燃烧得一干二净。
她看着门板,听着母亲和另外一人闲聊了一会,而后她们也许是做完了卫生,很快就离开了。
走道上又恢复安静,童映澄这才发现下唇被自己咬到破皮了,满嘴都是血腥味。
她又回到床边坐下。
母亲这会一定不知道,自己也来到这边。
童映澄第一反应就是,绝对不能让童心苒知道自己还在跟江樾纠缠不清。她想,如果对方知道了,一定会很失望难过。
还在江平那会,母亲便一直提醒她不要总是跟曾桐过不去,不要总是跟曾桐争抢。
后来她差点害死林灿杰,又卑劣地拿江樾当枪使,母亲一直被她蒙在鼓里,童映澄更不敢说实话了。
她看着窗外的蓝天发了会呆,突然有种自己会被江樾完全束缚住的糟糕预感。
中午的时候,江樾总算出现,还带来了她最喜欢吃的肉蟹煲。
她看着无精打采的,闻着扑鼻而来的香气,眼皮都懒得动一下。
江樾盯着她的脸看了片刻,用手背探了下她额头的温度。
“江樾,你闹够了没有?”
她目光灼灼,“我妈的工作,也是你安排的吧。”
他神色如常,拆了副一次性筷子,“先吃饭。”
童映澄一动不动,“你做这么多,不就是想睡我吗?”
她能感觉到江樾的身体瞬间僵住,然而很快,他便当做没听到,将米饭盖子打开,推到她面前。
童映澄猛地一下将面前的餐盒都扫到地上,冷眼看着地上混在一起的饭菜。
“我给你啊。”
她开始去解上衣纽扣,江樾不得不微微用力扣住她的手腕,拦住她的下一步动作。
两人的动作都僵在半空,而后,他问:“烫到了吗?我看看。”
童映澄已经失去了全部耐心,毫无章法用力去挣开他的手,江樾来不及反应,侧脸被她的指甲刮上一道。
她眼中有一瞬的懊悔,但很快的,又恢复漠然。
“你如愿了,就别再纠缠我,行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要去扯江樾的皮带,动作急切。如果忽略掉她厌恶的眼神,他差点就要以为,童映澄是真的喜欢他,喜欢同他亲密。
江樾冷冷看着她在自己身上作乱,也许是着急,也许是紧张,她解了半天,都没能解开他的皮带。
毕竟是自己喜欢了多年的女人,她这样在他身上到处点火,再清冷自持的男人也无法保持冷静。
当她柔软滑腻的手指触碰到他腰间坚实的一处,江樾听见自己脑内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瞬间崩断的声音。
他瞬间就反客为主,蓦然抓住她不停作乱的双手反剪于身后,把人一把抱起,长腿一迈直接往浴室去。
男人笔直的长腿踢开浴室的门,童映澄被他一下甩到浴缸里,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一道水柱已经浇到她头上。
视线被水流阻挡,模糊不清,分不清是往下流淌的,是进了眼底的水,还是她的眼泪。
童映澄合上眼皮,任由温热的水流自上而下冲刷着身上,抱着手臂抖了抖,心底隐有不安,却倔强地不肯开口。
她能感觉到,江樾在自己面前蹲了下来,他正盯着她。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水流的声音,空气潮湿粘稠,叫人心慌意乱,她的呼吸都紊乱了。
他的目光如有实质,像覆了一层霜雪的剑刃,给她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明明没有睁眼,她却能清楚感受到,江樾正打量着自己,从脸、脖颈一路往下,甚至是脚踝,他也没有放过。
她不安着、焦灼着,可江樾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等了许久,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终于忍不住掀开眼,猝不及防撞进他充满情/欲的赤红眼眸。
江樾身上远没有她那么狼狈,衣服背部湿透,紧紧贴着精瘦的身体,冷白的面上那一道渗血的红痕尤为明显,他漫不经心用拇指抹了一下破裂的伤口,微挑的眼尾说不出的恣意勾人。
见着她眼底的慌乱,江樾嗤了一声,抬手将贴在她脸上的发丝一点一点拨开,唇角牵动了一下——
“姐姐,你这就怕了?”
作者有话说:
姐姐以为是自己追求并设计了江弟弟,然而她不知道,在她用那些拙劣的手段追求他时,江弟弟是暗爽并心甘情愿上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