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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白露装病将江溯骗到身边,却没想江溯来了之后,没几天竟真的发烧了。
一心难以二用,江溯全情投在事业上,学业便有所耽误。上个月,他熬夜过了几门课,终于修够了学分。江溯放下学校的事情,转头又在公司熬了好几天,准备各方需要的材料。
傅白露的电话是意料之外,他走得匆忙,什么都没安排妥贴。江溯下了飞机,时差还没调整过来就开电脑继续工作。不怪杨子霖瞎操心,铁打的人都扛不住如此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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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傅白露翻箱倒柜找了些药,端着热水便来到江溯床边,“都怪我,以后不能说‘生病’,不吉利。”
“和你有什么关系,在国内的时候就不怎么舒服。”江溯咳嗽两声,视线还在电脑屏幕上,“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傅白露皱眉,直接合上江溯的电脑,转头连他电话也关了,“不许工作。”傅白露脱了鞋爬上床,接着又蹭在江溯身边,“电视剧里面的霸总都是骗人的,我看你早晚跟炎老板一样,就知道工作挣钱。也不知道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话虽如是说,可傅白露知道他为什么,逃不过几个理由——离开炎灼,离开自己,离开现在的一切。江溯不愿与他一室共眠,大抵就是“出走”的第一步。
“去忙吧。”江溯吃了药,冲着傅白露笑了一下,让他不必担心,“不是说还有表演课程的作业没完成,别耽误了。”
傅白露悻悻然,“知道了,那我坐你旁边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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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傅白露在江溯面前发号施令,怎么会如此听话?
按照常理来说,他大可要求江溯按照自己心意行事,就像当初坚持江溯要与初恋女友分手那样。
小少爷如是做过了,就在十六岁生日之后的第二天。傅白露在门口坐了一夜,之后又气又恼,直接对江溯道:你必须听我的。我要求你和以前一样,陪着我睡。
江溯摇头,不同意。
傅白露问他:到底为什么?怎么就突然变了。
因为你长大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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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江溯给了理由,可傅白露仍觉甚是荒谬敷衍。他不依不饶,晚上更是锁起客房门,让江溯无处可去。
如此针锋相对,江溯仍摇头拒绝,最终更是买了张机票,当晚直接离开了欧洲。
你要是走了,就再别来找我!傅白露冲着江溯的背影大喊,奈何留不住对方的脚步。
那是江溯第一次抗拒傅白露的要求,是他第一次让傅白露清晰的意识到:江溯的底线,绝不能轻易踩过。
时隔十年,傅白露在江溯离开的那一刻,好像又变成了当年一无所有的小孩子。被孤独笼罩,被世界遗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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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了几个月,终是逃不过想念。傅白露在圣诞节的时候主动又给江溯打电话。让他过来。
江溯飞来陪他,事事迁就傅白露,唯独不同的便是必须在客房中过夜。决不妥协。
当然,傅白露也有些痕迹过重的“尝试”。比如现下,借由给江溯拿药、照顾他为借口,脱鞋爬上床。
江溯与他对视,“去忙吧。”三个字便是态度。清晰,明确,意思传达的极其到位。
傅白露怎么爬上床便怎么爬下去,怎么脱掉鞋便怎么重新穿好。他拉了把凳子坐在床边,放弃心里的小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