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辈子所有像登徒子的行径都用在了她身上,若是让他身为大司马的爹知道他是这么不顾身份的自己去求娶一个小小郡守之女,怕是要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少女听他这么直白的问,又是呆了一下,没有说话,却笑得更为羞涩,他知,她应该是愿意的。
“晴晴。”这时从佛堂出来一行人,为首的妇人远远唤了她的名字。
“娘。”少女起身赶紧迎了上去。
而他在凉州还有事在身,不想引太多人注意,便隐去了自己的身形。
以至于他并没有看到那少女很快就把手中的剑递给了一个与她年龄相仿却更为明艳的女子。
因为遇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他极想赶紧结束在凉州的任务,原本缜密的计划,执行的时候却出一些纰漏,更要命的是凉州还有一位熟悉他的兄弟,他绝不想在这时候被认出。
身受刀伤,他翻入了一家大宅,却后知后觉自己竟是自投罗网进了苏府。
自知自己的伤势之重随时都有可能陷入昏迷,万般无奈之下,他抓了一丫环让她带他去见她们小姐。
他都不知道他为何有这样的胆子,把他的命交给曾经执意要救他的小女孩。
丫环哆哆嗦嗦的为他指了一间屋子。
他闯入,她沐浴。
黑发如瀑搭在浴桶的边上,裸露的香肩肤若凝脂,一个背影足以浮想连翩。
再之后,他一头栽倒不醒人事。
等幽幽转醒,他知道他的伤已经被处理。
而她正背对他吩咐自己的贴身丫环如何应付她爹爹在外面紧锣密鼓的搜查。
为了给她一个更好的借口,他起身劈晕了她,逃出苏府。
等有空查看自己的伤势时,他才发现,她为他仔细缝合了伤口,还用缝合之后的线打了一个奇怪的小结。
回京,去了那些卖吉祥挂饰的店里,看到了打法一样的结,上前询问,才知那结是同心结。
看着这个与他的血肉已经长在了一起的同心结,他的心被她的爱意包裹的那么那么暖,原来她是想与他永结同心。
伤愈,他把身上落下的结仔细收好,心里已经再也等不及要去娶她回来。
知他一心要娶的是政敌之女,他爹勃然大怒,甚至不惜以家法鞭责于他。
他任打任罚却不改初衷,对从小养大的孩子,夫人怜惜求情,却也只同意他纳妾,再求,无果。
无奈之下,他只有妥协,先将她带回京再说。
他到凉州下聘,与自己的兄弟丹子墨叙旧,未想竟杀出一个苏暖暖。
明明就是自己兄弟一心一意喜欢多年的女子,竟站在自己的面前不知廉耻的质问自己,“喜欢的为什么不是她”。
他从没见过这么大胆热烈的女子,失笑又带几分轻嘲,便以他要纳的是妾搪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