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满是怒意，却是比以前还要鲜活，尤其是眼睛，封墨从这双眼睛里看到了桀骜不驯。
眼瞅着他的一双英挺的眉越皱越深，眸中也尽是审视，程素没来由的心慌了一下。
“把我的话当作了耳边风？”他开口。
程素稍许松了口气，“我这是尽孝。”
他“嗤”的一声，笑了，然，那笑意并不达眼底。
程素心中的恐惧被骤然放大到极点，不仅仅因为无法揣测出他心中想法，也因为他今天跟踪她见到了朴灵。
心思快速转动，程素突然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
封墨的后背紧绷成一线，目光也完全黯了下去。
“我之前说的很清楚，你妈很讨厌我，甚至封一茹还说是我把你妈害的住院，所以，这种时候我若是在你妈眼前晃来晃去，你说你妈什么心情？”
她的声音又软又糯，眼神儿还带着几许楚楚可怜的味道，可以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可封墨心里却没来由的蹿起一股躁意。
你妈？
他生硬的拂开她的双手，周身都散发着浓浓的“生人勿近”的冷酷气息。
程素揉着手腕，可怜巴巴的盯着他。
封墨快要炸了。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最近一段时间，每每面对程素的时候总能破功。
“滚。”
程素又睨了他一眼，委屈的开了车门，只眼底快速闪过一抹狡黠。
封墨不去看她，让司机上车后，扬长而去。
纵然被汽车尾气喷了一脸，程素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淡漠的冷笑。
陈姐不愧为资深金牌经纪人，当天下午程素便接到了去试镜的通知。
毕竟是影后，试镜很顺利，导演看着这样的程素，眼睛都是亮的。
陈姐暗自观察着导演的神色，嘴角微扬，看起来，自己这一次赌对了！
“江导，以后就请你多多照顾咱们苏苏了！”
“素素？”江导看着程素的眼神儿又变了数变。
“不是素素，是苏苏，程苏苏。”陈姐解释。
“可惜了！”
江导之前还想着让程素来担任他这部电影的女主，由阮斯楠挑男主大梁，这对全网公认最恩爱CP热度更有利于电影的前期宣传。
谁能想到，程素竟然红颜薄命，死的还那么凄惨。
陈姐也是一脸的阴霾，叹息一声，跟江导商量了一下进组时间后，便跟程素一同离开。
“你现在毕竟是新人，虽然是封家的少夫人，我也不会坏了工作室的规矩。”刚刚上车，陈姐便是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不会带助理的。”程素扭头看着窗外。
“以前学过表演？”
她之前调查过程苏苏，属于乖乖女，没什么特别的才艺，可刚刚试镜的时候，程素那一段魅惑人心的舞蹈，眸光流转间的那股子媚劲儿，着实让她愣住。
“通知试镜之前跟着网上学的。”
那段舞蹈，陈姐的确是记得很清楚，可舞蹈演员没有程素那么媚，这倒是真的。
“好好努力。”
对于一个懂得努力，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女艺人，陈姐的确是没什么可说的。
“我会擦亮眼睛的。”程素很感慨的说了一句让陈姐莫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