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八妹眼皮子一抬,不屑的瞅了花小蝉一眼,
“你看看你自己细胳膊细腿的能干啥,指望你干活,我们全家都要饿死了”
“花那么多银子还不如买一头猪回来呢,过年还能沾个荤腥!!”
房大娘气的瞪了一眼周八妹,
“你给我把嘴闭上,天天就你事多,想吃花生自己怎么不拔去,人家老三好不容易拔回来的,你就知道吃。”
“想吃肉,自己赚钱去啊,还指望着我养你咧,也不害臊!”
“这些年不是我说你,你但凡肯下地干一点活,我心里也高兴,说人家吃闲饭,你怎么不算算你在我们房家吃了多少闲饭。”
“吃了也就算了,肚子也不争气,还有脸说!”
周八妹嘴皮子一瘪,没话说了,脸上一窘,讪讪的站到一边去。
算起来她嫁到房家也有三四年了,可这肚子就是不争气,她也犯愁,这不前两日相公还吵着要把她给休了。
要不是家里不景气,休了她就没银子再娶,她这会儿已经回娘家咧!
唉!!
房家三娘子杨红梅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走了过来,她本来是来叫大家吃饭的,听到房大娘提到她,就问了一句,
“叫我干啥……呦,这小丫头是……给老五找的娘子吧,看着挺标志的,长大一定是个美人胚子。”
“不过这额头咋回事儿,咋弄恁大一个包咧!”
房大娘一跺脚,
“正是咧,被她们两个给气晕了,老三,你快去打盆水来给这丫头洗洗,拿药酒给她擦擦。”
杨红梅听了,应了一声,先是转回屋打了一盆水来。
“大娘我自己来!”花小蝉说着走到水盆边,双手掬离开一盆水自己把脸给洗干净了。
一不小心碰到了头上的包,疼的她皱了一下眉头,但并没有叫出声来。
等花小蝉洗干净,杨红梅看着粉团似的花小蝉,张嘴笑道,
“果真是个标志的人儿。”说完又抬起头对房大娘道:“可见过五哥儿了,他怎么说?
房大娘看了一眼花小蝉,道:“还没呢,这不正要去呢,小蝉,快随我去见见五哥儿去!”
说着牵起花小蝉的手往里走,身后杨红梅才想起来叫吃饭,冲两人喊道:
“马上就要开饭了,叫五哥儿一起出来吃吧!”
房大娘应了一声,说马上来,继续朝前走。
房家院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打一进门就是一道影壁,中间一道垂花门,过了垂花门就是二进院子。
一进门左右两边就是抄手游廊,再往前就是东西厢房,两进院子加起来总共有七八个房间,过了正当中的庭院就是三间正房,两边又各有两间偏房。
过了东西跨院还有一排房子,正中间供奉着房家的列祖列宗,也就是祠堂,左右两边空着两间放杂物的地方。
房家五哥儿住在最后后罩房,紧挨着房家的祠堂,原本是放杂物的地方,地方也不是很宽敞!
花小蝉头一次来也不敢问房家五哥儿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房子不住,而住在这里。
跟在房大娘后面一直走,停在了最后一间房门前。
房大娘上前敲了敲门,就听见里面一阵脚步声,也不见人说话,片刻后门被打开了,门后是一个面容隽秀,不到二十岁的年轻男子!
花小蝉只看了一眼就赶忙把头低下去,不好再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