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忍吧,顶多一个半小时,或者,用不了那么长时间!”靳云鹏说这话的时候,金尚却已经睡得昏昏沉沉头重脚轻,只觉得被双尾龟咬住了一根手指,金尚说:“干吗?干吗?咬人很不好!”双尾龟却道:“你完了个蛋的啦,你贪心太重,你这个心思一起,岂不是洪水猛兽?”
金尚心中一沉,娘的,怎么听这声音如此熟悉?这动静儿像谁?金尚说:“小样儿,你知道什么是洪水猛兽?我不挣钱,吃什么?喝什么?拿什么养活我爹娘?拿什么买房子娶媳妇?总不能快三十岁的时候,我还是童男子一枚吧?”
金尚还不知道双尾龟的习性,他只是想引诱这东西多说几句话。双尾龟果然中计,说:“你跟这位福建小爷,整天价东跑西颠,你玩得过他么?你跟着他担惊受怕,你得了什么好处?小心啦,小心性命!”
****,这声音像谁啊?金尚一着急,感觉太阳穴涨得厉害,至于这么害怕?金尚认真地想了片刻,突然想到了郭丁丁。
呀!不对!这哪是丁丁二叔的语气?金尚马上否决了这个结论,二叔不会有这样的思想,他现在应该比较感激靳云鹏才对,毕竟人家刚刚给他介绍了一个管吃管住的工作嘛!
由郭丁丁,金尚一下子想到了吴长庆。
****,就是你!
只是,金家坡的前村支书吴长庆,怎么把思想依附到了一只龟的身上?再说,这双尾龟的理论也真是过时了,它总是在强调清静无为呀宁静致远啊淡泊明志啊。金尚说:“总之吧,你说的很对,可是,你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毫无现实用处。”
金尚嘴上这么说,心里又特别把吴长庆当作一回事。这家伙当初耍了手段当上金家坡的书记,也绝不是等闲之辈。如今又借了这龟的口来游说自己,难道就没有什么初衷?
双尾龟是从爷爷的坟中获得,如何又被吴长庆的意念所控制?金尚看了看双尾龟的眼睛,说:“四舅爷对你有恩,你应该知道,要不是四舅爷提醒,我早把你埋到坟里去啦!”
金尚是想拿四舅爷压一压这东西,具体地说是想镇一镇吴长庆这个死鬼。果然,吴长庆尖声笑了起来,说:“哈哈,晋鸿鸣!有机会,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这泥妈就是小人思维,四舅爷救了你,你还不放过他?金尚说:“你算计我,我算计你,这样打打杀杀的,有意思么?人死如灯灭,长庆叔,你已经淹死了,你知道不?”
“哼,看在你还叫我一声叔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爹的前妻,嗯,就是你心目中有大娘郭彩云,嗯,她的儿媳妇,哈哈,跟我算是蓝颜知己!”
“啊?”金尚心中一惊,马上开口骂道:“放屁,死有余辜的畜生,你永世不得翻身!你办这样的事,跟猪狗有什么区别?”
吴长庆并不恼,满脸带笑地说:“你骂我,你奉承我,都一样,改变不了过去的事实,你那个勾魂的小嫂子,跟我五百年前是一家的小娘们儿,在床上收拾男人的功夫相当了当哟!哈哈哈,这小娘们儿厉害呀,把她公爹都吓跑了嘛,她公爹离家出走了嘛!”
******!金尚怒了,想一掌拍死这龟,想骂人,又感觉被人捂住了嘴,用力挣扎,却醒了!妈的,怎么回事?吴长庆的灵魂真的依附到了那只双尾龟的身上?还是那龟就是吴长庆的化身?
金尚看看正在开车的靳云鹏,难免感觉心中乱乱的,又暗暗想道,这个风流倜傥的福建小正太,想不到也是一肚子计谋,我要小心,避免哪天进了他的圈套!
一觉醒来,金尚发现已经是上午11点40分,车子行驶在省城的大街上,远远地看见了金台丽景公馆的标示牌。靳云鹏说:“前边就是我的住处,你是跟我去睡觉休息呢,你还是回医院里去?”
金尚忙说:“我还是回医院去!”
靳云鹏不解,说:“傻吧你,你回去了,还得你自己找吃的吧?至少我这儿能解决你的午饭问题。”
因为心里惦记着双尾龟的下落,金尚忙道:“我刚开始干这个工作,要表现好一点。”
听金尚这么一说,靳云鹏也就不再坚持,说:“你把车开回去吧,再有什么任务,冯狗腿子会遥控指挥我们两个。”
靳云鹏下了车,金尚便把车开回了医院。在研究中心那幢楼前面停下时,金尚又想起了小沙弥的“路上小心”,暗暗骂道“小王八羔子秃驴,真你妈乌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