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紧邻关镇的一座山峰,将近三百米的高度,一面是陡峭的悬崖,一面是平缓的山坡,山坡绵延到关镇旁,所以从关镇的角度看关山,并没有显得关山多么巍峨雄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它叫关山,好像是挨着关镇而随便起的名字似的,对于这座山更是没有那些奇异的传说,
关山上,随着太阳的升起,整座山林好似仙境一般升腾起一片云雾,雾气并没多高,两米有余,偶尔要是有阵阵清风吹过,云雾也会随着风的方向微微飘动,直到中午烈日当头,云雾才会飘散在山林之间。
整个关山上都是同一种树木,每颗树木大概都是三米多的间隔,成年人张开双臂勉强能围抱住树身,这些树更是一水的高度,十余米的树冠上叶子不是很茂密,阳光照下来,透过树叶的间隙稀稀拉拉的印在地上,树叶随风一动,乱动的光影都可以闪晕人的眼睛。
时凡静静的趴在树冠上,浑身包裹着树叶,十余米的高度加上树叶的遮挡,叫人根本发现不了时凡的存在。
时凡已经在树上趴了半个晚上。昨晚和林志告别后,时凡运起寸土决连夜赶来关山,路上遇到行人时凡更是躲得远远的,生怕别人发现自己。普通人要一天多的时间才能到达,时凡短短半个晚上就到了关山,后半夜就是在树上度过的。
半个晚上,时凡都是紧紧的盯着半山腰上的宗庙祠堂,整座关山除了在半山腰上开出一片空地给时家做祠堂外,在也没有其他的人或家族在这山里有建筑。似乎是时家历来历代的帮助和接济镇子上的人,人们都默认了时家对这座山的拥有权,更不会有人来打扰时家祠堂的清静。
整个晚上祠堂附近都没有丝毫的动静,时凡都怀疑是不是有人在这里蹲守着,如果不是和林志约定好了,今天傍晚林志会带着欧阳星和欧阳辉赶到关镇,自己都想现在前去祠堂里查看。
看着不远处的祠堂,小院中铺满了枯叶,院中央仅有的铜鼎还是和以前一样孤零零的很是破败,院中唯一的房子此刻大门紧闭,里面供奉着时家列祖列宗的牌位,看着看着时凡眼底湿润,想起惨死的父亲,父亲的排位应该也在里面吧,虽然只是几步的距离,但自己却不能进去祭拜。
就在时凡思绪万千的时候,远处传来脚步踩在干枯树叶上的沙沙声一下惊醒了时凡。
时凡依旧保持着看向祠堂的姿势,不敢随意乱动,时凡知道因为自己没有附魔,高手探查不到自己的属性元气,不会轻易的发现自己的存在,如果自己乱动那就不敢保证是不是会被人发现了。
脚步越来越近,不一会就到了自己的这颗树下,时凡憋着气不敢呼吸,还好脚步没有停顿,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祠堂的方向,来人快接近祠堂的时候,时凡才看清。
来人背对着时凡,一身粗布衣裳,手里拿着不少的黄纸,时凡知道这些黄纸是吊念死人用的,因为在每年跟随父亲来祠堂拜祭祖先的时候父亲都会烧上一些,看到这时凡越发好奇,这人是谁?怎么会来到这里烧纸吊念。
推门祠堂小院的门,来人把手里的黄纸放在一旁,拿起院角处的扫把打扫起来,不久满院的枯叶被打扫的一干二净,那人才把黄纸拆开,费力的把铜鼎的盖子搬下,点燃俩张黄纸放入鼎内,然后一边说着什么一边续纸,距离太远时凡听不清楚,偶尔能听到俩句什么老天不公之类的话语。
黄纸烧完,来人又是站在鼎前念叨着什么,不久说完把鼎盖放回原处,对着摆放牌位的屋子深深的鞠了一躬后,才转身出院,关上院门漫步向着时凡的方向走来。
此刻时凡才看清来人,待时凡看清此人的样貌后,激动的时凡差点从树上直接跳下来。
当初看到父亲的即时简讯时,本以为家里的人都被杀害了,没想到这个人还活着。看着此人一步一步走到自己的树下,时凡心里激烈的挣扎着,要不要现在下去和他见面,问问那天到低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没死,太多太多的事要问他,但时凡冷静下来一想,浑身打了一个机灵,难道凶手故意留着他就是为了引自己出来?还是当时他不再家里才躲过了一劫?
就在时凡犹豫的时候,脚步声慢慢走远,时凡也是松了一口气,不管他知情不知情,现在都不是和他见面的时候,找到正元宝典才是要紧事。
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眼看夕阳西下,时凡还是保持着一个姿势,算了算时间差不多林志该到关镇了,不管祠堂有没有动静,今晚自己都必须要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