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浓浓的剑眉一拧,开口说:“你放心,我不会碰你,你让我倒了胃口,我对你的身体已经没有了兴趣。”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应该庆幸吗?不到一个礼拜,他就腻烦了自己,就是所谓的“雪藏”了自己,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可是现在她没有力气庆幸这些,她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晕眩感随之而来,在一阵一阵痉挛般的疼痛之中,她的身体摇摇欲坠,最后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喉咙口一酸,整个人都不受控制朝地板上跌去……
疼,背部很疼……不知道是什么尖锐的东西滑入了自己的皮肉里面,有一种抽筋剥皮般的疼痛,让原本就已经混沌的沫沫忍不住浑身战栗。
沫沫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因为床头有点滴管吊着药水,她只觉得舌头发苦,吞下口水都觉得苦涩难惹,她不知道那是什么药水,只觉得有些疲倦,下意识想要翻身,没想到稍稍一动,背部顿时传来撕心裂肺般得疼痛。
“咝……”
她倒抽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是趴着睡的,不知道是怎么了,她只记得自己是胃病犯了,怎么背部会这样疼?
脖子扭动了一圈,这才看到自己的病床边上居然还站着一个人!
病房里面的灯光很昏暗,只有床头的一盏壁灯,却着着实实吓了沫沫一跳!
他整个人都隐在黑暗中,她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不过就算看清楚了也没有什么用,他的表情永远都只有那么一种,她根本就猜不透他的心思。
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仿佛是一尊石像,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好半天才艰难地启齿:“我……”一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仍旧隐在黑暗里没有出声,高大挺拔的身影给了沫沫无比大的压力,依旧是一动不动。
沫沫觉得倦意沉重,其实他原本对于自己就有一种莫名的敌意,这样子折磨自己也无非是为了打击到阮子绪而已,正好她被他抓到了弱点,于是一切就顺理成章,可是这会她却觉得特别累,几乎所有美好的一切都远离了自己,然而每天还要听着他在耳边不断羞辱自己的话。
她没想过她童沫沫的人生会走到这样的地步。
舌头还是苦涩得让她忍不住皱眉,她吸了一口气,说:“我想这大概就是我的命,其实我知道,你刻意要这样对我无非是因为子绪,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我也不想知道,我认命了,谁叫我倒霉,从小到大,我都倒霉,父母丢下了我,亲戚没有一个人肯要我的,就连爷爷奶奶都只想把我送到孤儿院去。”
“我没有和子绪订婚,我知道我配不上他,我不会那样不知廉耻的再和他有任何关系,你放心好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怎么样认为都无所谓,关于你们的豪门游戏,我没有兴趣加入,你硬是把我拉扯进去,其实对于我而言根本就不公平。”
他依旧没有说话,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沫沫眼角的余光吃力地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张嘴就说:“司徒先生,你们叔侄之间的恩怨不要扯上我,我不是你们手里利用的棋子,何况,我也没有那个魅力可以被你们利用,我已经和阮子绪说的清清楚楚,他也不会再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