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鲜于枢非但没恼,反而夸赞道,“你做的很好。”
慎蒙一惊,跪下请罪,“属下自作主张,还请殿……”
“本王说你做的好,便是做的好。”鲜于枢冷肃了颜色,“你莫要自主聪明,胡乱揣度。”
“属下知错。”
鲜于枢从鼻子里冷嗤了一声,移开森冷的眸光“起来吧。”
慎蒙谢恩起身,后背脊汗湿了一片。
鲜于枢的嘴角勾起抹比新月还冷的冷笑,“想来他看见‘本王’时,面上的神色一定很精彩。”
“属下已着人留意大将军,只是太后那边……”
毕竟,卫得全来过之后,傅崇便胸有成竹的找上门来。兄妹两个再不和睦,终究是一母同胞。然魏王与太后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他虽则疑心,却也不敢自作主张。
果然,鲜于枢摇摆手道,“太后那边不用跟,这事多半是傅崇的主意。”说着,鲜于枢眯起星眸,“倒是莫赫诸部,你们要上点心,本王就不信,这事与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慎蒙应得一声,正要退下,忽又被鲜于枢唤住问道,“沈姮儿是不是在挑选宫人?”
慎蒙稍是一怔--这事连自己都没有上心,殿下是怎么知晓,且还问起的呢?然纳闷归纳闷,他除了应“是”之外,可是半个字都不敢多问的。
“你告诉福有时,就说是我的意思,着清閟阁典籍苏浣往滋德殿当差。”
慎蒙眸中满是错愕,压下几乎出口的问话,垂首应声退去。
廊灯绰绰,照在鲜于枢冷峻的面容上,竟是浅笑淡淡。
滋德殿偏殿厢房内,湘帘低垂,巨大的冰雕占据了每一个角落,散发出袅袅寒意,房梁上的大竹扇子,一下下的扇着带起阵阵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