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眸光凝沉地看着她温婉的眉眼,久久之后,终是一叹,“你放心,福总管差人来说了,这事他会禀告给殿下,最多一二日后,你就能出去了。”
言毕,她避开了苏浣失望的眸光,默然离去。
苏浣可怜兮兮地跟在后头,看她出门,始终没有回头看一眼,苏浣红了眼圈,转身时,却见鲜于枢立在不远处。
迎着月色,鲜于枢清楚看到她微红的眼圈,脸上登时变色,几步便到了近前,“怎么了?他们打了你?伤着哪儿了?”鲜于枢边问,边就拉着她的胳膊打量。正说要传御医,苏浣推开了他的手,退开半步,持礼恭敬,“殿下千岁。”
鲜于枢想要扶她的手僵在了那里,看着她疏冷的神态,强压下心口的燥意,“当时的情形也不便说与你知,然你这几日来的照顾,我是记在心上的。你放心……”
苏浣不等他说完,便即打断,“服侍殿下原是卑臣的本份,更何况数日来,卑臣多有冒犯。还望殿下看在卑臣眼拙的份上,恕过卑臣。”说到后一句,苏浣不顾鲜于枢越来越黑沉的脸色,跪地磕首。
“你这是要和我撇的一清二楚么?”鲜于枢咬牙切齿。
苏浣伏地未动,“卑臣区区一名七品女官,怎配与魏王殿下有所瓜葛。”
不撇清又怎么样?
做他不可见人的玩物?
就是现下,他仍是独自潜行而来,没有惊动任何人。
再怎么劝自己看开,苏浣心底仍有一丝委屈,毕竟他是第一个自己真真切切亲近的男子。
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