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枢在门边看着,心底就生出股子火气来——这些日子,自己过得心烦意燥,她凭什么这般没事人一样的悠闲。
“你倒是清闲。这是受罚啊,还是享清福啊!”
苏浣吓了一跳,抬了眸,看见鲜于枢幽冷的星眸,唇边不自觉的溢出一声轻叹,起身见礼,“殿下千岁。”
又是这付拒人千之外的模样!
那晚的争执悉数回笼,鲜于枢登时寒了俊面。
苏哲正好取了浆糊来,见鲜于枢来了,一丝不苟的面容上飞快的掠过一抹诧异,忙笑着见礼,叫曹又生倒茶来,亲自捧了,“浣儿自己窨的茉莉香片,殿下尝尝。”
鲜于枢接过来,尝了一口,“味道不错。”眸光就往小案上扫去,随手拿起本旧书,“既然你有力气做这些闲事,明日起就往正堂奉茶吧。”
算了,她计较受苦受累的总是自己,何苦来呢。
苏浣愕然抬眸,还没开口,鲜于枢冷眯起星眸,”怎么,不愿意?”
这女人若敢说是,自己现在就抗她回去!
苏浣垂首,“婢子一介宫女,没有资格在遂初堂奉茶。”
鲜于枢略是一怔,趋身近前,薄唇凑到她耳边,低声笑道,“你这是向我讨封么?”
这神情,这言辞,俨然是个登陡浪子。
苏浣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退开半步,扭开了头。
鲜于枢察觉到她的恼意,知道自己孟浪了。面上便有些讪讪的,张了张嘴想解释,甚至想陪个礼,可当着人实在是说不出口。
最终,挺直了身子,端起了摄政王的架子,“总之,明日本王要在遂初堂看到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