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阮元淑拊掌唤上名捧着托盘的侍婢,盘中放着两张五千贯的宝钞。
“这一万贯,算是我吴王府对江南百姓的一点心意。”阮元淑欠身一礼,投向鲜于枢的眸光,隐含着几分挑衅。
捧着纸笔的侍婢鱼贯而出,席上宾客纷纷签名落实,生怕落在人后。
一时间,比适才热闹了许多。
阮元淑亲自捧着纸笔到苏浣面前,“司正也尽点心意吧。”
“这……”苏浣登时无措,典籍一个月的月例是两贯钱,司正的月例是五贯。她做了三年的典籍,三个月的司正。
她所有的月例加起来,也凑不足一百贯。
就在她为难之际,鲜于枢放下了酒盅,提笔写下二人的名字,却没有写数目。
“是了,昨日里本王才着户部拨银三十万贯用于赈灾。”
“国库归国库,这是王爷的心意。”阮元淑笑靥如花。
在坐的,无不佩服她的胆量。
“国库归国库。说的好!原来,吴王妃还知道公私有别!”鲜于枢陡厉了声音,喝道,“鲜于植,你自己说说,江南道是怎么闹到如今这步田地的!”
吴王汗出如浆,再坐不住,起身勉强回话,“今年一开春,闽、豫两郡便遇百年未有的旱灾,赤地千里,再加上倭贼袭扰……”
“闽、豫两郡闹旱灾,那会稽呢?湘州呢?”鲜于枢从怀中取出一份折页,照着鲜于植的脸掷去,“这是闽州刺史余承义临死前上的陈情表,你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