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自小与长兄不甚相睦,如今他大权在握,而自己不过是一介深宫妇人,死活可不全捏在他的手里。
而这都怪苏浣,若不是她独霸宠爱,自己又岂会被妒忌冲昏了头,走了这一步错棋。
也是自己糊涂,怎么就信了兄长的蛊惑。
等他除了鲜于枢,下一个怕就是傻皇帝了。没了皇帝,自己还算什么太后。
至于公主,傅瑶想起了前朝的乐平公主。
也是从太后变作公主,坐在皇位上的还是她的生身父亲,结果也是幽居至死。
何况,是与自己不甚相睦的兄长。
“事到如今,”傅瑶盯着殿门,心灰意冷,“就是错了,本宫也只有认下了。”
不然,又能如何!
“可臣妾觉着,事情,”婉嫔眸光闪亮,“也许还有转机。”
“你什么意思?”
“太后忘了,早些日子臣妾的兄长不是官复原职了么。”
“你是说……”傅瑶盯着她的柔婉的面庞,透出怀疑的眸色,“你兄长复职,不是走的魏王府的门路么?”
婉嫔提裙跪在傅瑶脚下,微仰着头,眸光诚挚,“太后,臣妾兄妹自小相倚为命,兄长最是疼惜臣妾。如今臣妾即入宫为妃,兄长所忠者,惟陛下而已。而太后,所能倚靠的,也只有陛下!”
是啊,不论谁掌权,只要鲜于珉还在皇位上,自己就还是太后。
傅瑶紧拽住婉嫔的手,声音微颤,“那么,你有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