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两人还未到家,马车哐当一声掉了个轱辘。
还好这时候他们已经在城内,暮鼓刚响过,听着身后厚重的城门徐徐关上,在马车边对峙的姬蔓荷与韶正仪就那样互相瞪着眼,各自用眼神杀向对方。
“你是不是有病啊?”对峙未完,痛处还未消下的男人就先发制人,此刻他的心里有着满满的羞辱感,。
她不甘示弱,甩开本抱在胸前的手,踏着雄赳赳的步子欲再次抬腿上阵,但韶正仪后退了几步,愣是与她拉开了一段距离。
“你一个大男人怂什么?”姬蔓荷更加气愤,恨不得现时冲上去,像个男人一样和他赤手空拳地干上一架。
韶正仪张嘴说出:“还不是因为。”这五个字,就立马收住,克制住自己不再讲下去。
她当然要追问:“因为什么?”
愈浓的夜色模糊了韶正仪的身影,姬蔓荷光看到他似乎动了嘴,却没有发出声,也不知道他说了哪些话。
“你刚才怎么说的?”她不耐烦地叹口气,卸下浑身的煞气后朝他靠近几步。
韶正仪却忙辩解道:“我没说,你看错了。”
两人还要吵下去,幸而车夫挠着脑袋跑来通报,车坏了一时半会儿修不好,还是请两位主子到附近的店里打尖过个夜。
城门口的客栈是最多的,平时外地进城来的商人旅者都会就近在这边住下歇息。
韶正仪不想与她争执下去,既然有机会转移话题,他忙装模作样地往附近观察,然后指着西边讲道:“香源乡就在那儿,我们今晚就去窑子住一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