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蔓荷出不去,愤恨间双手握拳重重砸在门上,哀嚎着渐渐跪到冰凉的石板再也站不起来。
在外的乐竹等上一炷香的时辰,大概是听不到暖阁里还有什么动静,这才小心翼翼下了锁,开小门探头探脑,却见门后的地上蜷缩着一团人影。
韶正仪听见动静,在她未开口前往唇上点了指尖,示意她安静即可,其他的就随它去吧。
他放回手,轻轻抚上蜷缩在他臂弯里沉睡的姬蔓荷。
她哭得累了,侧卧在石板不想动,后来被他抱到怀里也没有情绪与知觉。
韶成礼对她造成了太大的伤害,休书虽短薄,却也是这世上最凉薄的无用纸。
这一天的阴霾顺延到了夜里,雪越下越大,北风乱撞在糊了两层纸的窗上,簌簌响了半宿。
她醒时屋外的风声猖狂厉害,吹起往事一幕幕,身子愈加冰冷,忍不住打出小小的喷嚏。
啊啾一声,即刻将韶正仪从睡梦里唤醒。
他覆身在她娇小的躯体,仍旧怕她受寒,便反手将被沿往她肩颈窝处尽量盖住。
姬蔓荷慢慢挪了酸胀的手臂,用指尖撩拨几下柔软的亵衣,发现它整齐服帖,并未有被解开的痕迹。
她困倦地合上眼睛,嗓音沙哑、低沉地呢喃道:“机会这么好,怎么不下手了?”
“以后我要你心甘情愿。”他只说到这儿,多余的话就算艳情再甚也不出口,惹得她无力蔑笑一会,才假装睡去。
韶正仪靠拢了身子,与她贴得更紧更亲密,从她薄弱的脊背上传来止不住的凉意,任他如何努力想要温暖,最后都只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