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雅拉住韶平光后退几步,离打架的两男人远了一些,垂眸轻语道:“平光,我总是很难过,不知道为什么。”
他只能再次沉默,因为心里明白一切。
“平光我真的好害怕。”她渐起哭腔,往他身上紧紧抱住,埋首在他胸膛里寻点安慰。
风没有停下来歇过片刻,天越来越亮,亮到两旁的平地或山体都发红发烫。
最后诺良远打过一架,浑身出了汗,脑袋也清醒许多,权衡之后终是带上薛怀瑢的遗体与他们一起到了镇子。
他们没有足够的钱,亏是诺良远身上还有一支薛怀瑢用来凿石墙的金簪,岱钦趁他不备,偷来去铺子里换了点银子,这才安顿好几个人有地方可住。
诺良远本来要跟他动刀子,毕竟是他女人的遗物,但是看到救过他的吉雅还有两个小孩在客栈大堂里狼吞虎咽的模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不说话了。
几人围挤着一张四方桌,韶平光倾身倚在桌缘,慢吞吞地用筷子夹着炒豆,笑道:“诺好汉慷慨,救活了我们。”
诺良远没好气地瞪岱钦,咬牙道:“这事我跟你没完!”
午时过后,韶平光陪着吉雅去了厢房歇息,两小孩也跑上山顶玩耍去。
岱钦打听到了镇上专门倒卖明器的门户,于是独自前去拜访,而诺良远跑去街上寻棺材铺子,想将薛怀瑢就地葬下。
哪知到了天黑时,两人气喘吁吁地回了客栈,在走廊上碰头并互相报过情况后,急着问道:“你也听说了?!”
吉雅听到动静之后从房里跑出来,好奇道:“怎么了?”
岱钦看她一眼,视线又越过她往后边的韶平光放远,急切道:“我们昨晚去的那个墓穴,是地下古城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