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你师父是一伙儿的?”她犹豫好久,才小心翼翼问出这句话。
韶正仪微微垂下头,视线沉到自己膝盖上,并不肯定也不否认。
“所以你之前做的一切,都是骗人的?你把我骗到了西域是吗?”姬蔓荷一句话说不完整,哭腔甚重,声音已经细成一根易断的线。
他没有反驳或是解释的意思,试着抬起头看她,嘴唇翕动良久才开口道:“我先给你松绑。”
“你别过来!”姬蔓荷哭喊出来,两条小腿回到身前不断向他踢划。
两人一个痛哭一个沉默,在晃来晃去的马车里对峙着,连外边的天色都暗成浓厚的黑色,丝毫不见他们有和解的趋势。
姬蔓荷哭够了,想到当时不顾父亲反对追随这个男人出关,这样的自己是多么愚蠢,现在恨不得拿头把那南墙给撞穿,然后立马回头。
她看不见黑暗里的韶正仪在哪里,且他此刻又会有什么表情,只听得车外风声阵阵,马儿的蹄子嘚儿驾嘚儿驾地踏响不停。
正想发个声,说点决绝的话,哪知面前扑来团暖气,再接着,他的气息也袭来,熟悉的怀抱拥上冻得瑟瑟发抖的她,他皮肤下涌流的血脉所带来的温度很快透过几层衣物,渗透进了她的全身。
“我爱你。”他用大手抚上她单薄的脊背,沉沉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