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留在瓦兹兰纳宫殿里的士兵并不算多,大部分都堵在诺良远那边,所以姬蔓荷与韶正仪在空旷安静的大过道里跑来跑去都顺畅得很。
只是眼见自己都已经跑进厨房了,姬蔓荷从他脖子上下来,正要去拉通往地面的那扇门,却忽然想起自己和韶正仪就这么走了,那乐竹怎么办?
“不行,我们不能扔下乐竹!”她连斗篷都不要了,从肩上扯下来,裹成乱糟糟一团扔在脚边,说着就要回去找人。
韶正仪自然不答应,拉住她暴力野蛮地拖走,推出那道门,最后从门缝里与她讲道:“你在门口等我,我去把乐竹带过来。”
她双手抵在门板上,如何都推不动门往里开,无奈之下只好抬起已经冒了汗水的脑袋,冲快要紧闭上的门缝喊道:“你一定要活着!”
他听了不做回答,垂眸低头将门锁好,防止她再冒险闯进来。
大门合上就不再有任何动静了。
姬蔓荷穿着睡裙,赤脚踩着扎人的干泥地,心里一片乱。
无事可做只有等待的时间里,她站着也不对,坐着也不对,在门口徘徊来徘徊去,就是不知道怎么办。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半天,可能一天,姬蔓荷一直等不到他,心中已是憔悴万分地蜷缩在角落里,幽深的通道尽头渐渐响起来一阵马靴悠然踏地的声音。
她从膝盖上抬起埋着的头,模模糊糊中看到有个披发女人手上提着盏吱吱呀呀的风灯,正闲庭信步地走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