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莎曼觉得自己不能坐了,赶紧又跪在前边,求道:“云长天私闯公主院犯了死罪,阿曼只想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还有现在怎么样了?”
“他让我的女侍卫慕亦给逮住,我也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了。”她放了茶杯,让宦官扶了起身漫步到门前,望着小雨,还有空旷无人的院子。
帕莎曼跟到一旁,还想求问,让她一句话堵了嘴:“你们年轻人的恩怨我没什么兴趣掺和进来,最多不过看看解闷。”
大公主看她低头咬起嘴唇甚是为难的模样,便为她指了条路:“你是客人,我这个东道主不好让你失望,这样吧,我允许你在这公主院里随意走动,你觉得慕亦会把云长天藏在哪里你就往哪里去找,找多久都没关系,饿了渴了累了,只管让人给你安排。”
意外的,大公主居然允诺了,帕莎曼谢过之后,赶紧退了走,四处去找宫人打听情况。
等到帕莎曼在公主院的小屋里找到云长天时,这男人已经被慕亦折磨得浑身是血,脸上身上伤痕累累。
“你来的正好。”慕亦握紧鱼肠,脚底下旋起风,飞步到来不及反应的帕莎曼面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这女人的剑已经划过她的脖颈与周身,身法比今日的舞蹈还美还流畅。
夜幕渐渐深沉,宫道里已是漆黑一片,又伴着空旷寂寥的落雨声散逸,怪阴冷。间或传来撑伞的宫人噗嗒噗嗒的脚步声,还有她们手里提的灯笼在轻摆摇晃,惹得提杆上的铁钩摩挲笼灯的挂圈,偶尔入了丝丝缕缕的噪音到她们的耳朵里。
宫人急着前行,这没断过的雨可真是糟心,衣裙都要蘸饱了石板路上的积水,今晚回去,免不了又是一顿搓洗才能清干净一同附着上的细沙石。
灯笼的幽光开出前路,慢慢的,宫人低头时踩到的雨水竟变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