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太热,她有点中暑的迹象,整天都没精打采,琴也懒得碰,饭也不吃一口。看她这模样,慕亦请了大夫过来,喝了几帖药但也不见好转。心急之下就自己到郑家去找人了。
慕亦呷了一口茶,正襟危坐地看着对面的郑晏原问道:“之前你跟玉儿说过什么?”
这个小伙子一听这话似乎气不打一处来,不耐烦地扇着扇子喝着茶就是不讲话。
“玉儿现在病得很厉害,请了好多大夫都不见好,睡觉的时候迷迷糊糊地喊的都是你的名字,之前你们两个吵架我都听见了,我现在来只想问问你原因而已。”她退让一步说。
他仍无动于衷,只是摇着扇子的手开始有点迟疑。
“说实话,我不想玉儿高攀郑公子你,但也不能看着她这么难受下去,不然仅凭我这微不足道的身份也不敢直冲这么大的将军府来盘问。”她又退了一步。
“高攀又如何?如果我不是生在这种家族也不过就是个书生。玉儿才华横溢,又如此知书达理,怕只怕我这辈子都遇不到另一个知音。”他说得很轻,但很有力。
“公子你阅历太浅才会说这番胡话,玉儿学识浅薄如何与官家的小姐比,况且音律这东西也并非人人都懂,无非就是玉儿运气好,恰巧就碰上了很少接触这方面的公子你,那一点说多不多的能力也就被夸大了而已。慕亦在宫中待了二十多年,自诩见过无数女子,平心而论,适合你的绝不是玉儿这么单薄的小孩子。”她以一贯的淡定说道。
郑晏原被她这么一说,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仔细一想也是,自己接触过的女子除了天雪又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