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整了整她头上的银钗,苦笑一阵。
女人这么乖顺,他心里头倒是一阵凉,范玉心里什么都没有,宁愿空着也不愿放他到里边。
往后,范玉倒是不再顶嘴了,而且家里大小事务都开始接手帮忙,喜乐哀悲的变化在她身上没有体现,就好似她单单只是外来寄住而已。
没有人再能了解他们之间的故事,只有范玉独自一人立于大河边,回想起过往,轻叹一句:“缘,分也。”
荀启家中排行老大,下有一弟一妹。弟单名远,妹单名湘。荀湘远嫁扬州日后自成商贾巨擘,按下不表。
荀远本是读书人,不惯学医,又历年考取功名不中,这几岁便待于家中不出远门。
弟媳兰嘉惠早于范玉几年进门,因家道中落同是受尽婆婆冷眼,故对范玉颇为同情。
朝中打压异党,想用范玉身及的“何音案”再做文章,差点连累荀家。虽最终躲过一劫,但荀老爷吐血身亡家中成不争事实。荀母更是愤慨至讨范玉抵命的境地。
这****老人家把荀远,兰嘉惠还有范玉都叫到了堂屋里,除了外出四处求人帮忙的荀启,这已是这个家中仅剩的所有人。
族人走的走散的散,无人愿意与他们有一丝瓜葛。
荀母在兰嘉惠的劝解下忍了怒气下来,把戒棒放到了脚边,对着跪在堂下的范玉正坐骂道:“这三年来我是越看你越不顺眼,果然你这个扫把星害我家老爷白白失了性命!今日若让你有魂走出这道门,枉我把持荀家的这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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