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疼痛被分为十级,一级疼痛就像是在不经意间,被蚊子咬了一下,对一些粗枝大叶的人来说,根本就感觉不到痛。
被蚊子咬了,还大叫的人,那就是矫情。
贱人才矫情。
而公认的最大的痛,莫过于女人分娩的时候,所承受的痛苦了,那才叫撕心裂肺,死去活来。
一旦开始,中途还不能停。
直到孩子降生。
而此刻,夜行衣男子所承受的痛苦,比女人生孩子要强烈百倍,千倍,饶是他训练有素,经受过各种酷刑的考验,也承受不住。
更让他感到无比惊悚的是,在承受了如此痛苦的情况下,哪怕他实力强横,也该痛晕过去才对。
换做是普通人,直接疼死都不稀奇。
可他不仅没有疼晕过去,反之,他的意识非常清晰,精神也无比的亢奋,对痛苦的感知,没有丝毫的模糊。
“还不说?你真是硬气。”秦帝开始转动,刺入夜行衣男子大腿的飞剑,在夜行衣男子的大腿上画圈圈。
圈不大,直径六七厘米。
随着不断的转动,夜行衣男子的大腿开始向外飙血。
“啊啊啊……”
夜行衣男子痛苦嚎叫,套在头上的黑色头套,已经被冷汗湿透,露在外面的双目,透红充血,嘴唇惨白如纸。
看向秦帝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恶魔。
“呜呜呜……”
夜行衣男子疯狂吼叫。
秦帝依旧听不懂。
“不配合啊。”秦帝眉头一挑,声音很平淡,平淡到令人心悸,手中在夜行衣男子大腿上,转了一圈的飞剑,开始向上挑。
这一挑,必然能够挖出一个圆柱体的肉。
“呜呜呜……”
夜行衣男子又开始呜呜叫了起来,牙关紧咬,忍受着剧痛,无比艰难且痛苦的抬起了自己的手臂,指着自己的嘴巴,“呜呜呜呜……”
“额?”
秦帝愣了一下,当他看到夜行衣男子的下巴,还耷拉着,脸上顿时露出了尴尬之色,干咳一声,说道:“那个啥,是我草率了。”
“呜呜呜……”
夜行衣男子呜呜做声。
你都把我的下巴给卸掉了,我就算是想说,说出来的东西,你也听不懂啊,除了啊啊啊,呜呜呜,啦啦啦,你还想让我说什么?
本来我就不是本地人,都不是本国的,华夏语说的就不好,还被卸掉了下巴,你让我怎么说?
直接就开始动手,折磨我,我想说也没办法说啊。
“咔嚓!”
一声脆响,秦帝将夜行衣男子的下巴装了上去。
“嗷呜……”
夜行衣男子发出了一声惨叫,用着蹩脚的华夏语,说道:“是日·本山口组,加藤少组长是山口组的少组长,加藤拓太郎,他现在在牧氏国际医院……”
在能够说话后,夜行衣男子都不带让秦帝问的,直接交代了一切。
太疼了。
简直生不如死。
而且,他也知道,秦帝绝对不会放过他,他现在只想要一个痛快,希望秦帝可以一剑解决他。
“日·本山口组?哼。”秦帝轻哼了一声,看向夜行衣男子,“早点说,哪里需要受这么大的罪?跟我演什么打死都不说?”
“……”
夜行衣男子瞪大了双眼,无比幽怨的看着秦帝。
是我不说吗?
是你卸掉了我的下巴,不给我说的机会,我想说说不出来好吧?
“行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一个大男人,用着跟怨妇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是不是太过分了?”秦帝拔出了刺入夜行衣大腿的飞剑。
“噗呲!”
接着,一道寒芒在黑夜中闪过,秦帝直接切断了夜行衣男子的喉咙,夜行衣男子气绝身亡。
“噗噗噗……”
旋即。
秦帝大手一挥,刺入到夜行衣男子身上的银针,快速激射而出,别秦帝重新放过了那块有些年头的布中,卷了起来。
“嗡嗡嗡……”
之后,秦帝心念一动,掌心出现了一个火球,火球砸在了夜行衣男子的身上,夜行衣男子顷刻间燃烧成了灰烬,一阵微风吹过,夜行衣男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秦帝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才是潇洒飘逸的修真者,该有的手段。
进入繁华大都市,我他么的好像一直都在扮演着粗鄙武夫的角色,修真者的手段竟然都不怎么用得着。
可悲啊。
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在有的时候,粗鄙武夫的手段,还是非常好用的。
……
在解决了夜行衣男子后,秦帝回到了车上,本来准备去灵雾山,寻找草药的他,决定去一趟牧氏国际医院。
秦大少这个人,做人做事都是有原则的。
尤其是那些想让他死的人,他是一定不会放过的。
但凡想让他死的人,不是已经死了,便是在死亡的路上,秦大少也会送他们进入骨灰盒内忏悔。
草药不急,反正也不知道,去找吴神医,吴倩柔的李书墨和闻人玉什么时候回来。
先杀了那个加藤拓太郎再去也不迟。
以秦帝如今筑基二层的修为,想杀他们,挥手之间的事情罢了。
不过,当秦帝来到牧氏国际医院,却发现,加藤拓太郎已经出院离开了,至于在哪,一时间也很难确定。
又是大半夜的,秦帝暂时放弃了杀加藤拓太郎的打算。
毕竟,对他来说,杀加藤拓太郎,可要比找到加藤拓太郎要容易的多。
嗯。
还是去灵雾山找草药吧。
……
与此同时。
牧家。
牧氏集团旗下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加藤少组长,你派人去杀秦帝了?”牧悠然不留痕迹的皱了皱眉头,“派了多少人去,实力如何?”
加藤拓太郎伸出一根手指,“一个。”
“……”
牧悠然突然感觉,这个加藤拓太郎是一个猪队友。
杀秦帝。
你就派一个人?
开玩笑呢?
“我派出的那个人,并不是要杀秦帝,只是负责时刻跟踪,确定秦帝的动向,人太多,反而容易被发现了。”加藤拓太郎一脸自信的说道:“真正负责杀秦帝的人,已经成功潜入了华夏国,只是在他们进入灵雾山后,遇到了一些阻碍。不过,你放心,以他们的实力,那点阻碍根本就不算什么,而一旦我的人进入京城,秦帝必死无疑。”
加藤拓太郎很自信,不过,他所不知道的是,他派出去负责跟踪,监视秦帝的人,却违背了他的命令,对秦帝出手了,这被秦帝反杀。
“加藤少组长,我不得不提醒你的是,这里是京城,而秦家又是京城三大家族之首,其实力非常的强,更重要的是,秦帝本人的实力也很强。”牧悠然再次提醒道。
“我知道,牧先生已经说了很多次,我当然不会掉以轻心。”加藤拓太郎说道:“这次潜入华夏国的人,全都是我们山口组的忍者,手段诡异莫测,我也是求了我爷爷很久,我爷爷才愿意动用那些人。”
“忍者?”
牧悠然精神一震。
他当然知道,日本的忍者,就是日本的一种象征,也可以说,是日本个人战力的一个天花板职业。
“牧先生,你放心,只要我的人到了,秦帝必死无疑。”加藤拓太郎冷笑不已,面目狰狞,残忍的说道:“他不仅要死,我还会慢慢的将他折磨致死。”
……
一个多小时后。
灵雾山下。
秦帝将车停好后,身子一动,化作一道残影,快速进入了灵雾山。
而就在他进入灵雾山的同时。
灵雾山的更深处。
穿着便衣,腿部,腹部,背部,都有刀痕,还在向外溢血的谢轻妙,搀扶着一名同样穿着便衣,双臂耷拉着的女警,低声说道:“你先走,我来挡着他们,逃出去后,去秦家,告诉秦帝,我不能嫁给他了。”
“谢队。”
双臂被打断的女警,痛的她全身都在颤抖,但她却神情坚定,咬紧牙关,说道:“谢队,要走一起走,我绝对不能丢下谢队一个人走,要死也要一起死。”
“闭嘴。”谢轻妙低喝一声,说道:“你的实力不如我,双臂也断了,留下来对我来说,就是一个累赘,你想连累死我?再者,此次行动,是我个人想要复盘,我之前在灵雾山的遭遇,你们只是配我来的,是我连累了你们,我不想你也因我而死。”
之前谢轻妙在灵雾山被午门的枪手追杀,陷入危机,最后虽然脱险,但她还是来灵雾山进行复盘。
倘若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她会如何处理。
本来她是想一个人来的,可她的同事,队员们,非要来陪她,结果,刚进入灵雾山没多久,就遇到了一些看上去鬼鬼祟祟的人。
关键还不少华夏人。
这引起了谢轻妙等人的注意。
可一交手,谢轻妙立即发现,他们不是那些人的对手,在逃跑的过程中,她的队员们陆续被抓。
现在就剩下她和一名女警了,都受了不轻的伤。
“谢队……”
女警知道,谢轻妙是故意这么说的,为的就是让她逃走。
“赶紧走。”谢轻妙低声道:“他们很快就会追来,一个人死,总好过两个人都死。还有,我的腿受了伤,根本就跑不了。”
“来了,快走……”说话间,谢轻妙看到远处,一刀黑色身影,正在快速接近,她一把推开女警,“活下去,记得告诉秦帝,是我对不起他……”
说着,谢轻妙握着一把匕首,快速向追来的黑影迎了上去。
“谢队!”
被推倒在地的女警,泪水夺眶而出,快速从地上爬起来,一脸坚定的说道:“谢队,我一定会活着回去,然后为你报仇,一定!”
眼见着冲上前去的谢轻妙,快要与追来的人交手,那女警转身就跑,疯狂的向灵雾山外飞奔而去。
双臂断了的她,在奔跑的过程中,剧痛无比,身上的伤口,也在往外流血,但女警却一点都不在乎。
强忍着剧痛,不断的逃。
不仅要逃。
还必须要逃掉。
不然,谢轻妙为她争取的时间,为她用命换取的活命机会,就白费了。
与之谢轻妙用命来救她,她身上的伤又算得了什么?
……
与此同时。
进入灵雾山的秦帝,不断的深入,神识散开,笼罩着方圆一公里的范围,寻找他想要的草药。
之前为了找谢轻妙,秦帝曾带着裴语嫣来过灵雾山,不过,那时候一心只想着找谢轻妙了,也没怎么在意灵雾山内的草药。
再一次到来,秦帝发现,这灵雾山是一个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