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看看他。”我说。
“怎么会有这么倔的人?”罗南无奈地扯了下唇角。
我并没理会,掀开被子走了几步停下来,回头:“陆寒深被通缉,是你报的警?”
罗南走过来:“他差点弄死我们,我报警不应该?”
我暗吁了口气,竟无法反驳什么,只得将话锋一转:“我是怎么到这里的?要是正常计算,我们摔下去不可能都没事。”
罗南眉心轻皱:“我有应急绳索。”顿下话,罗南一把抓起我的手掌摊开:“你这叫没事?”
我低头,嘴里不由嘶了一下,原本就粗糙的手心这会应该是血肉模糊,厚厚的白色绷带缠满了手心,上面还有些淡黄色的脓液。
“为什么一定要和陆寒深比?你所谓的赌局,要是赢了,会发生什么?”
我抽回手,低下头。心中暗道:我还是没赢,赢了就可以要求他移民。这样陆寒深至少还有一线生机,可现在他被通缉了。
思绪在也不敢往下继续走。
“没什么。”我摇摇头,加快脚步往门口走去。
长长的走廊,左右都有房间,向左还是右,我却突然没了主意。
“他在右边的房间。门开着,你走过去就能看见。”罗南的声音来的很是时候。
我没有回头看他,小跑过去,果然很快就看见一扇敞开的门,房间的大床上躺着一个男人,他身边有很多专业器材,设备不亚于医院。
抬脚走进去,床上成熟英俊的男人紧紧闭着眼睛,身边心电监护仪也显示正常,房间里还有一个德国医生待着。
“他怎么样了?”我脱口而出。
德国医生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耸肩,大致意思是听不懂我的话。
“他的子弹取出来了,之前失血太多,现在血色素也正常了,医生说过一切都在好转,只是就是一直没醒过来。”罗南也进来了,悄无声息地站到了我身侧。
我目光紧锁着床上的周湛,深吸了下鼻子:“谢谢你,罗先生。”
“你真是个奇怪的女人。”罗南的声音充斥了些许淡淡的笑意。
我猛地转头,疑惑地看着他。
罗南笑纹扩大,盯着我的眼神却并不和善,更像是一种审视和逼问:“和周湛要结婚的人,却在陆寒深身边,但见到周湛后,似乎又暴露着你对周湛的关心。我实在是看不懂你们三人的关系。”
我微微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还是你想脚踏两只船?”他又问了句,可这句明显不客气。
“我没有。”莫名的,一出口声音却有点抖。
人类的感情实在是太微妙了,从一而终是梦想中的感情,但往往很多事都不受控制,当然这些是借口。
我变心了,从深爱陆寒深到无法放开周湛,连我自己都弄不清这种转变是怎么发生的,但它确实发生了。
“算了,你们的感情和我没多大关系。只是这次我报警后有人提取了德国那个酒店的录像送交国内警方,就算周湛醒过来,你想和他在一起恐怕有点难度。”
我听后一窒。
罗南走到沙发处,悠然坐下,笑了笑:“周之铭大概下午两点就会过来。如果场面太难看,需要我做护花使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