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转身，看见八角亭里，笑语嫣然的董氏在朝她招手。
白苏微愣，天刚蒙蒙亮，董氏在这里做什么？
“白苏，你过来。”董氏招呼白苏。
白苏无奈，抬脚走进凉亭里。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董氏看着白苏一身伤口，蹙起眉头，她对身后的宫女道：“快去拿冰肌玉露水来！”
宫女福身，快步离开凉亭。
白苏目送走宫女，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她盯着董氏，开口问道：“董孺子专门在这里等我？”
董氏不答，反而指着花园中即将开放的蔷薇说道：“你看，蔷薇快开花了！”
白苏也去看，只见含苞待放的小小花苞如同一个个紫色珍珠，缀在树枝上。
“不瞒你说，我一直喜欢收集花茶。这蔷薇花茶收集时最好的时辰是在清晨，花苞含苞待放，却又欲迎还拒，花香酝酿在里面，烹制的花茶才是最香的。”
这么说，董氏是在收集蔷薇花苞？
白苏不语，继续听董氏说话。
“不过说来也巧，我坐在这里半个时辰，却看见不少人匆匆忙忙走过。有太子妃姜氏的人，有秦良娣的人，还有程楚楚。他们路过时的神色匆匆，像是有急事一样，只有白苏你目光涣散，看起来比较……”董氏停顿，似乎在思考用什么词语形容白苏。
“看起来比较闲。”白苏替她补上，“所以你就叫住我，和我说说话。”
董氏轻笑，对于白苏的知性很是欣赏。
“是啊，和你说说话。”
白苏坐在董氏身旁，望着远方逐渐泛白的天空，轻声呢喃道：“天要亮了，那么漫长的夜晚终于过去了……”
董氏抿唇不语，泡了一壶茶放在白苏手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