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好的师父？她竟然觉得自己是这天下最美好的师父？
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
想到了曾经，想到了那个遭人欺辱的自己，想到了那个无力挣扎的自己，想到了那个因怨恨而力量暴动的自己。
“师父？”
陌晓萌的一句呼唤将他带出过往，他的眼与之相对，静静地看着她。
护心印被强制中断，它虽然失了效，但并没有被解除干净，他和她之间尚存着一缕魂的联系，而这一缕魂就是她在分裂出他的灵魂时，跟着一起被分裂而出的那缕属于她的灵魂。
因为有这一缕魂，他即使没有醒过来，也能够感受到她的感情。她临别时对自己的不舍，她前往万隐山求借归魂灯时经历的种种痛苦。他不知道她是如何跨过那一道道险阻的，正是因为不知道才令他心慌。
他甚至有想过，她会不会后悔她自己的所作所为，为他这么一个一辈子只能被囚禁在这里的人，为他这么一个被人人视作怪物的人，为他这么一个似人非人的东西，她倾尽所能，付出真情，这样值得吗？
她若是知道，她在百香踪的“意外”完全是因为她是自己的首徒，才会被代掌门做了安排，她还会觉得自己是这天下最美好的师父吗？她还会觉得是她亏欠了他么？
“师父，你没事吧？你怎么不说话了？”
透过她的眼，他看到了她眼底的心疼，触及那抹心疼的时候，他觉得他的眼再也无法离开她的眼，他抚上她的脸，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她脸上的温软让他心跳加速，口中分外干涩。
倏地一下，他眯眼看向她的体内，右手向外一挥，一紫一白两个光团子就被他甩飞了出去。
“哟？哟哟哟！飞出去了哟！”
“墨墨墨、墨尊饶命啊！手下留情啊！我是小主人的生死契约妖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