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来如山倒,纵使赵秀兰一碗又一碗的姜糖水喂着,徐娇依旧发烧了。
赵秀兰给徐娇试过所有的土方法都没能退烧,摸着徐娇滚烫的额头,落槌定音:“送卫生所,我好好的一个姑娘,别到时候烧成个傻子。”
“呸呸呸!”他爹徐汉生瞪她:“我们家阿娇这么聪明,肯定不能成傻子!”
上辈子的徐娇一门心思扑到吴国栋身上,从未认真观察过她的父母原来还有这么童真的一面。
徐娇搭着驴车被送到镇上的卫生所,此时天刚刚擦黑。卫生所的医生正准备下班,还好那只小毛驴跑的快,否则就白来一趟了。
医生开了药就走了,护士给徐娇挂上了点滴。
卫生所不大,外间是医生看病的地方,里面的那间房用帘子隔成了两半,较大的那半放了三张单人床,是病人输液的地方,另外那半用来打针。
点滴顺着输液器流进血管,有些慢,徐娇问还有几个小时,护士答:“两个半小时,十二点之后要收床位费。”
陪徐娇来的是她大哥徐阳,赵秀兰和徐光也挺想来的,但是赵秀兰年纪大了熬不得夜,小弟徐光性子又太野了,让他来还不够闹腾的。
徐阳倒是够稳重会照顾人,就是性子太闷了,他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兄妹俩相顾无言。
徐娇将目光移到房间的另一个人身上,最里面那张床上躺着一个输液的老太太,老太太瘦的只有皮包骨,脸颊内凹,颧骨高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