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落的神庙,荒芜的城池。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缓缓的洒落下来,偶尔有风吹过,神庙残败的洞口便发出呜呜的声响,在这宁静的地方显得格外刺耳。
这是谁的神庙?里面又供奉着哪位曾经的神邸?一眼望去,高耸入云的神庙有无数巨大的岩石堆砌而成,岩石依然坚硬,只是灰色的历经无数风霜留下的石纹证明它所经历的岁月,也许历经几千年,也许上万年。
城池已然再无一人居住,残破的房屋密密麻麻,有的已然倒塌,有的依然屹立在那里,随处可见的残垣断瓦放佛在诉说着昨日的辉煌。偶尔有过路的鸟儿停歇在那些破落残垣上,让这夕阳西下的城池更显荒凉。
城池的外面,是一条蜿蜒曲折的古道。古道的两边,放眼望去,是连绵不断的坟墓,坟墓的深处,有成群的野狗出没在其间。有的坟墓依然保持完好,有的坟墓已然湮灭在了岁月的风吹雨打中,森森的白骨,碎裂的棺椿木,无数陪葬的玉器随处可见,活着的时候有的人或许富可敌国,有的人或许威名赫赫,有的人或只是虚度了一生,可惜死后却一切成空,埋葬于此,一样被野狗啃食掉腐难的躯壳,一样暴露在这雨打风吹下。
夕阳已然落下了地平线,片刻功夫后,黑夜彻底来临。当夜色完完全全笼罩这片大地时,当月亮姗姗挂上天空的时候,异象突生。
只见刚才还是残破不堪的城池,突然就亮起了点点的灯火,当天空的明月挂上正中时,城池中就突然有了人影在四处晃动,隐隐便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喧闹声,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不大个功夫街道上已经人来人往,有卖东西的,有赶集的。在空旷的地方,还有无数人在那里练功,拳来拳往间,神霞密布,砰砰的拳音宛若雷鸣,彰显着练功者的强大。城池中心的神庙前此刻也聚集着成群的老者,这些老者都穿着祭祀的服装,盘坐在神庙的前面,神色庄严的念动着古老的咒语。圆月悬空,随着祭祀们念动咒语而慢慢改变着颜色,一会儿功夫,刚皎洁的月光竟然慢慢变成了红色。伴随着月亮颜色的改变,城池中亮着灯的房间突然就传出了此起比伏的开门声音,密密麻麻的人们不约而同出了屋子。街道上,原本熙熙攘攘人群突然也似定在了那里,卖东西的,买东西的,练功的人们停止了他们的动作,喧闹的城池又瞬间宁静了下来。这些人都茫然的时而望着天空的红月,时而望着城池中心神庙的方向。
随着祭祀们咒语的不断吟唱,放佛某种仪式依然到了最后,月光居然由红色变成了血红色,一轮血月就这么出现在了天穹。
当这轮血月完完全全出现在苍穹上,城池中,所有的人群放佛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刺激,也放佛似突然记起了什么似的,无数的人群突然发出了哭嚎声,凄厉的哭声放佛令着天地都在颤抖,人群流着泪,嘴里自言自语念叨着,这一刻,所有的人都向着神庙走去。
神庙前,祭祀们仍然在吟唱着咒语。片刻的功夫,神庙前已经聚集了刚才城池中那些密密麻麻的人群,这些人都泪流满面而又虔诚的望着神庙,然后匍匐的跪了下去,在这一刻,所有的喧嚣都静止下来,整个神庙前只有祭祀们那念动咒语的奇异声音。
片刻功夫后,祭祀们似乎完成了他们的仪式,所有的祭祀此刻都停止了吟唱,然后匍匐着在神庙面前跪了下去,只有一个祭祀,放佛是年龄最大的,缓缓的站了起来,然后颤巍巍的走到了所有人的前面,双臂成十字形的交叉放在了胸口。
天空,血月当空。
老年祭祀缓缓的抬起头,脸庞上竟是如枯树皮般的皮肤,随着抬头原本浑浊的双眼此刻突然露出精芒,一股不屈天地的意志在他苍老的躯体内油然而生,那意志,似能撼天动地。
“吾生之初天地生,
天生之始众生劫,
苍神开天定乾坤,
至此万物登仙途。
苍天暮,黄天篡
九曲山河满苍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