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人竟然
如此畅通无阻地就进来了,薛妤琼这才恍然想起。
这习文成十五岁从军,第二年便作为副手跟在了安平郡王的身边一起征战,如今刚到二十,却已是上过战场多次的老将了。
这会儿跟着进来,是为了将她带走的?
“大哥?”薛妤琼语调微扬,心底有些捉摸不定。视线撇过不远处带着些许探究意味的习文成,主动询问,“大哥来这里做什么?”
“我有要事向世子禀报,你先回去。”习文成沉默了会儿,总算是开口了。
薛妤琼一愣。
和戈麟有关的要事?
那她就更加不能走了!
“我就在这里不说话,不会打扰你们的,你们有什么事快说吧~”她微微一笑,转而对上神情一直有些冷的戈麟。
习文成眉头紧蹙,“军情要密,你就算是我妹妹,也不能如此胡闹!”
薛妤琼眨巴了下眼睛,可怜兮兮转向戈麟,“那要是世子同意我在场,是不是就没关系了?”
习文成瞧见她这神情,心头一跳,某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果然,下一瞬薛妤琼再开口,那话直接把他吓得不轻。
“戈神,咱们俩这都是睡过一张床的关系了,有什么事情还需要藏着掖着?或许人家还能结合之前知道的消息推断出重要结论呢,您说是吧?”薛妤琼眨巴着眼,抬脚就往戈麟跟前凑。
戈麟瞧着她那双湿漉漉的眸子,不免想起之前将她绑在床上那一番,某种难以言喻的心情涌上来,让他直接溃不成军,“什么事,说。”
这话是直接对着习文成开口了。
习文成却还沉浸在世子未曾否认自家妹妹说的那般露骨的话的震惊之中,半晌,却只开口道出一句,“你……你们当真是那种关系?!”
薛妤琼满脸无辜,顺势在戈麟身侧站着,一手竟直接落到了他的肩背上轻轻搭着,“大哥你在说什么?”
无需再多问,就算当事人不做答,习文成心底也已经有底了。他面色沉了下去,咬牙撇开视线显然是碍于安平郡王世子在场的,不能太过于直接责备薛妤琼,而是转了话题,“世子,属下此次回京,是得了王爷的令。”
戈麟拧着眉头看着他,“嗯?”
习文成神情渐渐转为些许懊恼,声音也愈发隐忍接口,“王爷在前线受了重伤,现下身体每况愈下,派我回京也是提前通禀,军医也说了,怕是,怕是时日无多了……都怪属下,没有保护好王爷!”
听到这话,薛妤琼微一蹙眉,脑海里一下子冒出了如今的局势。
安平郡王是如今掌权者的哥哥,只不过,如今皇帝是嫡出,安平郡王是庶出,庶出无法继承皇位,可奈何这安平郡王年轻时德行能力样样出众,得老皇帝的喜爱,也因此,在老皇帝死的时候,这么一个庶出的皇子,被老皇帝封为了郡王,还赐了府邸和封地。
可新皇帝一继位,便将安平郡王下放到了边疆战乱之地以做镇守,安平郡王只望国家安泰,便不做反抗,前往了边疆,这一守就是二十年。
如今安平郡王年岁已高,皇帝却依旧没有任何要将人调回京的意思,如今胜负重伤,最终会落得如何结局,也实属意料之中的了。
习文成说着那话,眼睛都有些红了,面上悲痛真切,当真是重情重义至极
反倒是身为安平郡王亲子的宋裴钰,也就是如今的戈麟,面上不见半分伤感,没什么情绪地回了一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