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妤琼笑着摆手，轻易便躲开了戈麟伸过来的手，“先听我说完。”
戈麟就是在情感方面再愚钝，也能感觉到薛妤琼情绪的异常。
“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薛妤琼挑眉笑得更加灿烂了，她毫不犹豫接口，“当然。”
戈麟大概是没法看透她那笑到底是什么意思，便只能抿嘴站在一边等在她的下文。
“她说我们从来都不是一路的。”
薛妤琼重复着在这几个小时内不断扰乱她思绪的话。
戈麟一愣，很快反应过来。
“燕千秋和你说的？”
薛妤琼没有要回答他问题的意思，她任旧是笑但这笑中竟带上了些许晦暗。
“戈麟，你也这么觉得吗？”
“不，我没有这么认为过。”戈麟回答得很果断。
薛妤琼不否认，她被他如此果断的回答取悦了，但也仅仅只是一瞬罢了。
“她说我留在你身边只会成为你的累赘，我最好是尽早远离你，这样才能少受些罪。”
薛妤琼从前也不知自己竟这么幼稚，像是打小报告一般，将这些话原原本本地搬到戈麟面前。
戈麟总算是明白她情绪异端的来源了，他神情严肃，走到薛妤琼面前，郑重开口，“你不会是累赘。”
“那我是什么？”
薛妤琼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直直队上戈麟那双黝黑的眼眸。
她的声音分明是平静的，可传到戈麟耳中却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你，是……”
“很难回答吗？”薛妤琼直接打断他的话，“你之前的答话明明很果断。”
“不是，不难回答。”
戈麟忙摇头，冷硬的神情下掩藏着一抹微不可察的惊惶。
“那么，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我到底是你什么人？”
薛妤琼神情彻底沉了下去，她要没耐心了，因为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你是我喜欢的人。”
戈麟的回答来得还算及时。
可薛妤琼并不怎么开心，因为她要的还不止这些。
她深知自己的恶劣和贪婪。
她看着戈麟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抬脚将两人之间最后一点距离给湮灭，“你的喜欢我收下了了，可我还需要别的，你愿意给吗？”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戈麟是彻底昏了头了。
“很简单，不还要你的爱，只给我一个人的爱，你能做到吗？”
薛妤琼急促的呼吸已经无法掩饰，她几乎整个人都靠进了戈麟的怀中，但那种强硬的口吻却半点没因为她的状态而改变。
“爱……我能。”
那几字出口的瞬间，薛妤琼笑了，笑得眼睛都有些花了。
“记住你说的话。”
但你不能做到。
你根本不明白爱是什么，你轻率的回答或许能够取悦那些初入世俗的孩童，却无法满足我。
可绕是心底再清楚，薛妤琼也不愿错过他的一星半点，哪怕是不切实际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