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少年便昏了过去。
等玄野刚松开手，少年有倏然睁开了双眼。
那双眼如鹰隼般锋利，直入人心。
“你将它打走了。”
少年人声音清冷，语气笃定。
“醒了？”玄野眉头微挑。
她自从第一次见到冬忍的时候，便觉得眼前少年很不对劲，体内气息也不对。
但是当时想到了轩辕宸珩，第一次见他时，她体内气息也是这般紊乱，所以她下意识便觉得是少年体质特殊。
一直到这次见面。
少年躺在榻上喝酒，那模样看起寻常，可眼底却没了人性存在。
玄野和少年打斗不过就是为了让他体内东西现原形，万万没想到，它竟然和少年融为了一体。
少年是人和妖的后代，体内血液有人有妖，却是不平衡的状态。
妖的血液显然比人强大，或者说他体内那妖的等级很高，所以才会在幼年期时便会时不时的显露出另一个样子。
“你是怎么将它赶走的？”少年眼里有些明显的好奇。
玄野却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就是凭借它，才成为努尔极部落将军的？”
“嗤。”
少年耻笑了一声：“它？”
那不屑的语气说明了少年的答案。
“如果你不尽快将它炼化的话，只怕活不过十年。”玄野提醒道；
虽说这少年是敌国将军，但这明显不是一时半刻能死的，在他死之前还不知要残害多少无辜的百姓，所以玄野觉得很有必要助他一分。
“十年？”少年眼中闪过一抹邪佞：“够久了。”
玄野没有说话，眼前的少年虽然没有了妖性却也并非善茬。
“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少年伸着脖子凑到了玄野手上，仔细的嗅着，表情一脸满足。
没有了妖性，只有少年人的纯粹，就像是不谙世事的孩童一样。
可玄野并不会将他当做孩子看待，手掌下意识便对着他的脸颊拍去，却被少年攥住了。
“别动怒。”
少年笑了笑，阳光而又帅气的脸庞上，少了几分野性，多了几分天真：“你长得真好看，愿不愿意留在草原做我夫人？”
“我是男人。”玄野面无表情道；
“男人又怎么了？只要我喜欢，你就算不是人，我说是将军夫人，它就是！”少年人张狂而又肆意。
“你不怕努尔极动怒？”玄野问道；
“他？”少年明显没有将努尔极放在眼里：“你若不肯，我也不请求，只是你怀中那东西得留下。”
怀中？
玄野顺着少年的方向望去，便看到了腰间的储物袋。
他是怎么发现的？
玄野慢条斯理道：“如果我不呢？”
“不就不吧。”少年人并没有强求，只是看着玄野的眼中带着抹遗憾：“你真的不留下做我夫人？我可以保证不碰你，当然前提是你要帮我击退它。”
被身体里另一种天性分裂出的人格支配着的感觉很不好。
冬忍前面几次失控，全部是因为那妖性在作祟，什么好男色，折磨死几个男人都是假的，不过是那妖性贪恋血液的味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