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轻野也正色了起来,“听说沧澜大陆的人大多不熟悉水性,若是真的,那海上应该不会有哨兵。”
话锋一转,濮阳轻野回眸看向拿着书,看的异常惬意的君霆渊,“摄政王可曾接触过沧澜大陆的人?”
听到有人问到自己,君霆渊将书悄悄一移,鹰眸微弯,“本王怎会接触到沧澜的人?”
话音落下,九冥坐在甲板的一侧,抿了口温热的茶水,眼底含着深意,“记得听北坞以前的国师提过,说几十年前沧澜大陆来过一批人,但最终都人间蒸发了。”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但只有君霆渊神色一凛,接着他便没有再开口,继续专注的读着前几日重新拿借过来的借尸还魂。
司沛黎这艘船里放着她平时会用到的生活用品,包括这几年闲来无事打发时间写的,四年时间写了三本,可想而知她这几年到底有多无聊。
当君霆渊去跟她借的时候,她甩手就将三本都扔给了他,也不问谁看或者什么时候还,她不想与他有过多的交流,司沛黎是担心她一个忍不住杀了他。
当初的一切,她迟早都会讨回来。
她曾说过,若败,那这整个天下都给为他的所作所为买单。
或许是因为晏睿的存在,她已经逐渐能够控制住自己心里的那丝嗜血。
沉淀了四年,不为别的,只为等孩子大了,她担心若她因为报仇而丢了命,孩子会更孤独。
若是现在她与君霆渊开战,若她败了,死了,晏睿也能活下去,或许这么想是对孩子的不负责,但他总要有一天自己面对这世间的一切,怨只怨他投错了胎。